戴思谦看了看城门之下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抹紫色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张扬。
他的话语让百姓炸开了锅,在下面纷纷议论他的身份。
萧星纬却只是微微侧目,似乎并不想作答,不想让这份荣誉挂在他晋国公身上。
戴思谦心中思索一二,气势有了,却少了点解释。
于是她从容的走向前,高声开口。
“各位猜得不错。这城墙上挂的,就是悍匪首领秦三爷的头颅。不仅如此,所有悍匪都已经被我们尽数杀光,悍匪所藏火药和种植的罂粟也已经被我们尽数捣毁。”
“从今往后,谁再敢欺压青州百姓,我今科状元郎戴思谦定不负今生所学,即刻上奏君王,为民请命!”
戴思谦一身烟蓝色衣袍,神色坚定的站于城门之上,身侧凛然之气蓬勃而出。
下方百姓先是沉默一阵,待反应过来时下方爆发一阵欢呼之声。
众人脸上都挂满笑意。
“原来这就是状元郎!”
“是啊,不仅才华出众,这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好官啊!”
“是啊!真是我们的福气……”
戴思谦向城门下望去,与那坐于马上的紫衣少年对视,二人皆是唇角微扬,眼底似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遭喧闹,又仿佛安静得只有他们二人。
因带了金银,回京之路难免慢些。
行至驿站,戴思谦下马后快步走了进去。
之前一直住在山中营地,她猜测王正卿已经给自己寄信,只是无奈山中收不到。
她望向提领,眼眸微亮。
“可有寄给戴思谦的信件?”
那提领在一沓信件中翻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了一封。
戴思谦正欲接过,提领却将手收回。
她眉头微蹙,莫非取个信件还要给他钱不成?
“等等,这封是别人的。”
“这一堆才是你的。”他将那一堆信件递过来。
戴思谦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接过数了数,二十七封信。那不是正好从自己离京那日开始,一天一封?
她将信拆开,便见到了熟悉的字迹。
“戴兄,你今日离京,我因被诏入宫未能远送,实在有愧。待你归来之时,我定为你接风洗尘。”
……
“‘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已是半月有余,不知戴兄现在如何。比起剿匪成败,我更在意戴兄安危。盼君早日归来。”
“念月,京中开了一家酒楼,叫今朝醉。待君归来,我定与君不醉不归……”
戴思谦只看了几封,她笑意晏晏,将信全部塞进自己的布袋中。
转头却瞥见萧星纬的脸,似乎面色不悦。
她挑了挑眉,“怎么?是没人给晋国公寄信吗?”
他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我没有信,否则回京又是一场恶仗。”
他说的不错,他若真收到信,定是有不太平之事。
戴思谦收起调侃之意,想想他也挺可怜,离京皆是行九死一生之事,却无一人关心他、牵挂他,盼他早日回京。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京路上,行至均州。
戴思谦的手紧握缰绳,她看了看一旁神色自若的萧星纬。
“此处有些怪异。”
“怎么说?”
戴思谦眼疾手快地抢过萧星纬身上挂着的水壶,用力向前一掷。
萧星纬似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又立马消失不见。
只见那水壶刚砸在地上,便掉了下去。
萧星纬挑了挑眉,眸光划过一丝锐利。
“呵,我没有水壶了。你说,该怎么办。”
戴思谦下意识捂紧了自己的水壶,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萧星纬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在下一刻看见无数名黑衣人自周围草丛中飞出。
各个手持利剑,寒气四射。
本是一条宽阔大道瞬间被黑压压的杀手堵死。
萧星纬迅速从背上抽出利剑,眼眸阴沉泛红,似狂风骤雨前的天色。
“找死。”
他纵身一跃,一个转身跳下马,便与冲上前的几名刺客厮杀起来。
一刺客瞥见马背上还有一人,方向一偏向戴思谦刺去!
戴思谦用力甩动缰绳,马立即向前狂奔,她低伏马背上将那一剑绕了过去。
她将缰绳猛的向后一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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