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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绝境逆袭,锐芒初展 (2/3)

李通忽然扯住我战袍:将军快看!

三十里外的天空腾起青紫色烟雾,那是蔡少公约定的信号。

昨夜这个神神叨叨的术士捧着龟甲来找我时,指甲缝里还沾着炼金用的朱砂:明日巳时三刻,请将军命士卒齐声吟诵《云汉》之诗。

此刻山风送来断续的铜铃声,敌军大营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喊叫。

我透过千里镜看到,那些白日里被药箭烧伤的士兵,此刻正浑身抽搐着在地上画诡异的星图。

他们开裂的皮肤渗出金色粉末,在月光下竟组成河图残缺的纹样。

天罚!

这是天罚!不知是谁先喊出声,整个军营像被投进石子的沸油。

战马挣脱缰绳撞翻粮车,督战官举起的屠刀反而让骚乱愈演愈烈。

朱祐兴奋地撞响盾牌:这群龟孙子中邪了!

我嗅到风里飘来的降真香,突然明白蔡少公在烟雾里掺了什么——那日焚烧的傀儡符咒灰烬,正随着特制的孔明灯飘向敌营。

阴丽华给我的素帕突然发烫,浸过晨露的丝绸显出血色小字:寅时三刻,东南风起。

击鼓!我将令旗狠狠劈下。

王霸抡起鼓槌的瞬间,整座山崖都在震颤。

藏身岩洞的八百轻骑如离弦之箭,马蹄包着棉布踏过溪涧竟未惊动夜枭。

我冲在最前方,佩剑斩断的第一面军旗上,金线绣着的睚眦兽首正被火把映得狰狞。

刘秀在此!

嘶吼声惊破混沌的战场。

敌军副将仓皇转身时,我的剑锋已挑飞他镶嵌翡翠的头盔。

这个满脸刺青的汉子突然露出诡异笑容,从怀中掏出的青铜铃铛晃出刺耳锐响。

四周溃散的士兵突然僵住身形,眼白翻起朝我们扑来。

冲在最前的朱祐猝不及防被抱住马腿,战马哀鸣着栽进泥潭。

我猛然想起预知画面里那些提线木偶般的敌人,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低头!

阴丽华的喊声破空而至。

三支药箭擦着我发冠掠过,钉入傀儡士兵的眉心。

箭尾绑着的药囊炸开青烟,中箭者顿时瘫软如泥。

我回头望去,她单膝跪在崖边挽弓的身影,竟比身后升起的朝阳还要耀眼。

李通的谋士团此刻展现惊人战力。

二十辆改装过的粮车被推上高地,车顶安装的铜制喇叭将蔡少公的咒语放大数倍。

那些被蛊毒控制的士兵听到经文般的吟诵,突然抱着头颅痛苦打滚。

破阵!我挥剑指向中军大帐。

王霸的陌刀队像楔子般插入敌阵,这个憨厚的农家汉子此刻宛如战神附体。

他抡起的刀光卷起腥风血雨,斩断的青铜铃铛在半空划出弧线,正巧落入朱祐张开的箭囊。

当我的剑锋抵住敌军主将咽喉时,这个身披金丝软甲的老将突然狂笑:你以为赢的是你?他扯开衣襟露出胸膛,那里赫然纹着完整的河图洛书,昆水倒流之日,四十万大军......

阴丽华的箭矢比我剑锋更快。

染着药汁的箭头洞穿将旗绳索,玄色大旗轰然坠落,盖住了老将未说完的诅咒。

我俯身扯下他腰间玉牌,背面阴刻的太一二字正渗出黑血。

夕阳西沉时,我们已在清理战场。

王霸拎着水囊往脸上泼,冲掉睫毛上凝结的血痂:将军,这帮孙子盔甲里都缝着符纸!他抖开半片残甲,朱砂绘制的咒文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阴识押着俘虏走过时,我突然注意到有个瘦小士卒脖颈处的刺青。

那半幅星图与郭圣通马车上的血手印惊人相似。

正要追问,李通匆匆赶来:宛城急报,王邑的先锋已过昆阳。

朱祐掰断手中的箭杆:来得正好!老子还没杀痛快!

我摩挲着玉牌上黏腻的血渍,忽然想起预知梦中见过的场景:遮天蔽日的旌旗覆盖了整个中原,青铜战车碾过麦田时,车辙里渗出的不是泥水而是血河。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此刻再度顺着脊梁爬上来。

阴丽华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侧。

她指尖还沾着给伤员包扎用的药膏,目光却投向东南方逐渐聚拢的阴云:十日后是谷雨。

我知道她言外之意。

往年这时候,宛城商队该沿着昆水运送丝绸了,而此刻的河道恐怕正漂着王莽新军的楼船。

她塞给我新的药囊,这次绣的是缠绕的蒹葭——在我们家乡,这是洪汛将至的警示。

夜巡时,我在伤兵营外撞见蔡少公。

这个总爱故弄玄虚的术士正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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