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鼎的诗,确实有几分灵气,但要说‘流传千古’,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一位身着儒衫的中年文人,捻着胡须,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兄此言差矣!诗文之道,贵在真情流露。
这唐鼎的诗,虽然辞藻算不上华丽,但胜在情感真挚,意境深远。
尤其是那首《赠荷花》,将荷花的高洁与爱情的纯真,融为一体,堪称绝唱!”
另一位年轻书生,显然是唐鼎的拥趸,据理力争。
“哼!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依我看,这唐鼎,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博得了慕容小姐的青睐!”一位面色阴沉的青年,酸溜溜地说道。
“赵兄慎言!慕容小姐何等人物,岂会被人轻易蒙蔽?
再说了,诗会之上,众目睽睽,唐鼎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又岂能服众?”年轻书生反驳道。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打起了圆场。
“这唐鼎究竟是真才子,还是假风流,日后自有定论。咱们且拭目以待吧!”
……
唐鼎的名字,就这样,在京城文化圈里,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
有人说他是百年难遇的诗才,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的小人,有人说他是攀附权贵的投机者,有人说他是恃才傲物的狂生。
镇国将军府,绣楼。
慕容婉儿斜倚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唐鼎的那首《赠荷花》。
她一遍又一遍地读着,眼神迷离,仿佛又回到了诗会的那一刻。
“小姐,您都看了好几遍了,这诗真有那么好吗?”贴身丫鬟小翠,好奇地问道。
“你不懂。”慕容婉儿轻声说道,“这诗,不仅仅是好,它还……还写进了我的心里。”
小翠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小姐,您说,这唐公子,他……他心里,真的有人了吗?”小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婉儿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又不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姐,您别难过。依奴婢看,这唐公子,对您也不是全无好感。不然,他也不会把这首诗写下来送给您了。”小翠安慰道。
“傻丫头,这不过是他的一点礼数罢了。”慕容婉儿摇了摇头,说道。
“礼数?奴婢可不这么认为!小姐您想想,这诗可是他‘为心中的那个人写的’,他能把这诗写下来送给您,这说明……说明他在心里,也是有您的位置的!”小翠越说越起劲。
慕容婉儿的心,微微一动。
是啊,如果唐鼎真的对她全无好感,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诗,写下来送给她呢?
难道……他真的,对她,也有一点点……
慕容婉儿不敢再想下去,她的脸颊,泛起了一片红晕。
“小姐,您脸红了!”小翠惊呼道。
“胡说!”慕容婉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小姐!”小翠笑着跑开了。
慕容婉儿看着小翠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
“爹,您还记得女儿跟您提过的那个唐鼎吗?”晚膳时分,慕容婉儿小心翼翼地向父亲慕容将军提起了唐鼎。
慕容将军,年近五旬,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不怒自威。他是大卫王朝的柱石之臣,手握重兵,镇守边疆,功勋卓著。
“唐鼎?哦,就是那个在诗会上作了一首《赠荷花》的小子?”慕容将军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是啊,爹!您不知道,那首诗,写得可好了!女儿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慕容婉儿眉飞色舞地说道,毫不掩饰对唐鼎的赞赏。
“哦?是吗?那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慕容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他戎马一生,见惯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对于诗词歌赋,本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女儿如此推崇,倒是让他对这个名叫唐鼎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爹,您什么时候有空?女儿想请您,去见见唐鼎。”慕容婉儿试探着问道。
“见他?有什么好见的?不过是个会写几首酸诗的穷书生罢了。”慕容将军不以为然地说道。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唐鼎他可不是一般的穷书生!他……他……”慕容婉儿急了,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怎么了?难不成,你还看上他了?”慕容将军看着女儿的神情,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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