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夏朝颜在见完赵管事的那个夜里。
夜深露重,她为了不引人怀疑,抄了永安巷的近道回府。
走到半路忽然,脚踝被一道重力抓住。
夏朝颜独自一人,又是一个女子,怎会不怕。
当下就大叫了一声,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嘴巴就被人捂住。
“再出一声,本督杀了你!”
暗哑的带着杀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身上血腥味太重。
夏朝颜鼻子很灵,闻到味道,“你受伤了?”
他伤的很重,呼吸犹若浮丝,开口却带着命令:“带我回家。”
常年居于上位者的人,连求救都说的理所应当。
他支撑不住,在说完这句话后,捂着夏朝颜的手骤然松了力气,直直倒了下去。
夏朝颜接住他,耗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比她沉了太多的男人弄回家。
然而,在次日一早。
她刚帮他稳住身体里面的毒,就被夏有乾叫走。
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去处。
她救了他的命,却连句谢谢都没有。
朝颜定了定心神,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夜止衡。
还好这次,她聪明,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
不然,他定又会不辞而别。
朝颜轻笑了一下,坐到桌子旁边的圆凳上,隔着男人还有一段距离。
“昨日是我救了你,但我不是什么善人,我救你是有条件的,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就眨眨眼睛,我便替你解了穴道,”
朝颜心中其实并没有把握。
堂堂东厂九千岁,夜止衡怎么可能受她胁迫。
她说完,那人眼底瞬间迸发出狠戾,凶狠几乎将她生吞活剥。
夏朝颜退缩,眸子闪躲。
还好,这人被她封了穴道,缚在床上,再厉害,此刻也只是纸老虎。
朝颜拿捏了把柄,不紧不慢继续说道:“督公身上的毒必须要赶快解了,若是再拖下去,毒在体内滚过五脏六腑,再想解毒,便难了。”
她瞥了他一眼,神棍般笃定道:
“我敢断言,若是你体内余毒不清,五年之内,必定毒发暴毙!”
上一世,夜止衡就是因为余毒发作,死在第五个年头。
信与不信,皆由他。
两人僵持在此,片刻之后,夜止衡很轻很轻的闭了一下眼睛。
不似服软,他眼底的戾气不消反更盛了。
夏朝颜吞了口口水,见识过前世他对待夏朝暮的残忍手段。
在他面前,她还是有些发憷。
夏朝颜走近,动手替他解除银针的禁锢,刚拔出银针。
下一瞬,男人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拎着夏朝颜的衣领,将她摔在床上,欺身而上,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夜止衡过于精致的眉眼,此刻距她不过一寸。
两人靠的太近,她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混着药香的沉香味道。
朝颜挣扎着要起来,双手撑着床铺,却被人压着直不起身来,这个姿势难受极了。
青筋爆出的宽掌掐住她的脖颈,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死她。
不过转瞬,他们的位置互调。
她成了他手中,一只脆弱的猎物。
夏朝颜气不过,哼笑一声:“堂堂东厂督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朝颜又狠狠哼了一声:“不敢当!我昨夜就不该多管闲事,让你死在永安巷中。”
长眸微眯,眼底冷厉又多疑:“你怎知我身份?”
朝颜白眼翻过去,有些无语:“昨晚上你自己说的。”
似想到什么,朝颜又冷笑了一下:“我是医者,就算你不说,我诊过你的脉,异于常人的雌雄同脉,一探便知。”
夜止珩眸底一抹杀意闪过,松松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收拢,语气也越发冷酷:“你诊过我的脉?”
夏朝颜有些喘不过气来:“当然!”
“若没有诊脉,我怎知你中毒。”
夜止珩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还诊出些什么?”
朝颜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后背发冷。
她忽然有点后悔招惹这座瘟神了!
权倾朝野,掌握着芸芸众生生杀大权的东厂九千岁,根本不是她一个庶女能够降服住的。
朝颜吞下口水,“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她对上那双泛着血红的眸子,怯的好似小鹿,肯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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