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翻过老屋对面的一座山,下到坡底就到了一个转盘。
转盘是包括饮马镇在内几个镇通往高速路入口的交汇点,是周围一大片地区的交通节点,车流量非常大,属于饮马镇行政管辖。
围绕转盘周围开很多的饭店,王少能家的据说是最大的一家。
因为发现王超尸体的时候,还没有到营业时间,饭店没有开门还上着锁。
凶手是从后门进入,剪断了锁后门的铁链,穿过连接后厨和前厅的通道来到王超睡觉的包间作案。
晚上饭店只有王少能的一个亲戚守夜,年岁比较大,反应没有年轻人灵敏。
早上我们民警过来叫王超,在前门叫了半天门他也没有回应,民警绕到后门看到锁门的铁链被剪断了,才直接进入了饭店。
发现王超的尸体以后,才在饭店的吧台找到他。
他搭了一个折叠床睡在吧台里面,整个饭店最值钱的就是吧台的酒水,他睡这里也是为了更好看管酒水。
饭店只有两个包间,门对门,中间是通道,包间门没法锁,所以凶手进入饭店很容易找到王能,进入包间行凶。
包间里没有床,只有沙发,王超侧身贴在沙发的靠背,头向外仰着,颈部有一条很粗的勒痕。
沙发上靠近王超腰部有一个清晰的左脚鞋印,和他们家老宅的鞋印一样,是千层底的布鞋鞋印。
应该是凶手趁王超侧身面向沙发靠背熟睡的时候,用左脚踩住沙发,用右脚膝盖顶住王超的后背,固定住王超,然后用一根粗绳勒住王超的脖子,将其勒死。
从凶手的足迹来看,同样是找到王超以后直接杀人,然后迅速离开,没有多余动作。
两处凶案现场相距很近,都提取到了同样的千层底布鞋鞋印,而且只有唯一一枚犯罪嫌疑人的鞋印,说明凶手只有一人。
两名被害人是父子关系,基本可以判定两处凶案为同一犯罪嫌疑人所为。
犯罪嫌疑人没有留下指纹等痕迹物证,其他线索也非常有限。
“师父!”唐仕杰对他师父说:“这都没有什么抓手呀!凶手倒像个职业杀手,手法太干净利落了。”
他师父想了想,没有做正面回答,只是说:“打电话问一下伤者怎么样了!”
“好的。”唐仕杰应声道。
然后找地方给医院的同事打电话。
现场的线索少得可怜,现在只希望从伤者口里了解点情况。
还有就是尸检能给点线索,有时候死者也能为自己伸冤。
唐仕杰从医院了解的情况出乎他们的预料,伤者没有受伤。
于是唐仕杰赶紧给他师父汇报:“师父!伤者没有受伤,他脑袋和头发上的血不是她的,她只是昏迷了,抬上救护车一阵折腾,她已经开始苏醒,经过医院的简单治疗,现在已经彻底醒了,恢复了精神状态,可以问话了。”
“没有受伤?昏迷”唐仕杰师父也有点疑惑:“两处现场一定保护好,我们兵分两路,徐法医你们回去对尸体进行解剖,最终确定被害人死因和死亡时间,我们去医院询问那名没有受伤的‘伤者’。”
陈芳,看起来非常的憔悴,脸色惨白,眼神很迷离,头发、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医生护士在给他寻找伤口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最终没有在她身上找到任何伤口。
当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命案,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被送到医院的。
后来我们的民警告诉他王少能已经被害身亡,她听到这个信息表现得很冷淡,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呆呆的。
从断断续续的问话中唐仕杰他们大概了解到昨天晚上的情况,昨晚是她公公的头七“回煞”的日子,按当地风俗,他们一家都不能在她公公去世的新房里住。
晚上刚好来了重要的客人,她和她老公就索性陪客人在自家的饭店里吃饭,席间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王少能更是喝的烂醉。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过了,陈芳当时还能自己行走,只是头疼得厉害。
王少能已经没法自己走路了,是他们饭店的员工和他儿子王超搀扶着回到老房子,进了房间,他们把王少能放床上就回去了,陈芳嫌王少能一身酒气,就没有睡床,而躺在了沙发上。
因为要照顾小孙女,老太太没有跟着上楼,本来让王超留下来照顾一下他爸和后妈,但是王超说困了要回饭店包间休息了,就和饭店的员工走了。
老太太看陈芳还没有喝醉,应该可以照顾喝醉的王少能,所以也一直都没有上楼,而是关了院子的大门,回屋带着小孙女睡了。
可能因为老太太上了年纪,关大门的时候没有反锁小门,凶手才能轻松的捅开小门进入行凶。
可能是他们的问话,让慢慢让陈芳恢复了点精神,她开始小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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