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仕杰这才明白这个美女法医是自己的姐姐。
于是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姐’”
美女法医也微微一笑。
“仕杰第一次出现场,见到尸体,千万不要害怕,如果有些不适,先到一旁深呼吸缓解一下”
“姐,你放心,不会给您丢脸的,我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有心理准备。”
其实他姐不知道,唐仕杰前世是一名缉毒警察,什么惨烈的尸体他都见过。
和姐姐打过招呼,唐仕杰帮黄敏拿着摄影的辅助器材去现场。
黄敏首先对案发现场周围做了一个整体的拍照,把原始景象记录下来。
然后进入中心现场继续拍照。
中心现场位于两条路交叉的十字路口,两条路中一条是稍大的赶场路,当地自然形成道路中最大的一种路。
是人们赶场走的路,逢赶场天人非常多,今天不是逢场,又是早上,人虽然不多,但是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各种脚印被雨水浸泡交织在一起,估计提取不了有价值的脚印。
另外一条是平时人们耕种的路,相对小很多。
两条路十字交叉的地方有块高出地面的大青石,死者就坐在那块大青石上。
大青石高出地面约50厘米,死者的脚刚好能着地形成支撑,使他死后能呈现坐姿。
死者脚穿着农村常见的黑色水鞋,深蓝色长裤,深蓝色中山装,明显衣服和裤子是套装,农村人只有在出席相对重要的场合才会穿套装。
死者头上戴着斗笠,背上背着蓑衣。斗笠上挂着一个头灯,头灯没有亮,开关处于关闭位置。
果然如同当地派出所民警上报的一样。
见黄敏他们把周围拍照的差不多,痕检老梁也过来,黄敏又配合他对现场的细节进行拍照。
青石上有三个脚印,两个左脚,一个右脚,很明显是一个人的。
脚印向青石后面的耕种路延伸,耕种路上只有一组新鲜脚印,应该是死者留下的。
青石上没有其他脚印,说明死者是直奔青石而来,然后直接坐下,没有其他多余动作,坐下以后背面和两侧并没有其他人接近过他。
死者全身没有明显血迹,脸色苍白,表情略显痛苦,头部及其他裸露皮肤未见明显伤痕。
因为有斗笠和蓑衣,死者上身没有被雨水浸湿,相对干燥。
死者上衣右下侧中山装大口袋里装着一个饮料瓶,半截露在外面。
老梁小心的把饮料瓶从死者口袋里取出,对早上叫醒唐仕杰的小伙说:“王平!拿个证物袋装起来!”
小伙拿了证物袋,打开袋口,接住饮料瓶,封好袋口,贴好老梁递过来的标签。
原来小伙叫王平。
唐仕杰隔着透明的证物袋,看到瓶里还有少许液体,液体里漂浮着一张叠成奇怪形状的黄色纸片,隐约的可以看到上面有字迹或者说是图案,应该是一张“符咒”。
死者其他口袋没有明显突起,应该是空的,所以老梁他们没有一一搜查,因为在野外不方便仔细检查,尸体需要运回殡仪馆法医室再做全面检查。
老梁又从死者戴的斗笠上取下头灯,放入证物袋。
又取下斗笠和蓑衣做了仔细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异常,让王平放回警车上,一会儿带回队里再做进一步检查。
黄敏对死者各个方位拍照后,记录最初的形态,因为殡仪馆的车还没有来,唐仕杰他们就继续对周围环境做勘察。
在距案发现场50米左右的灌木丛中,唐仕杰他们发现一处近似圆形踩踏痕迹。
灌木丛中生长着一棵高出灌木的树,树下面灌木丛内杂草和几株灌木被踩踏倒伏严重,应该有人长期逗留。
从灌木丛到赶场路有一条明显的杂草倒伏踩踏足迹。
但是杂草比较厚,无法提取脚印,也没有发现其他遗留物证。
死者到青石板的路径也有点奇怪,据当地民警说,死者家住在镇边上,到案发现场最近的路线应该是赶场路,但是死者的唯一足迹却是在耕种路上。
也就是说他是从耕种路过来的,这样他会绕很长一段路,而且所过的路都是杂草丛生的小路,死者如果是夜里过来,会非常的难走,死者舍近求远的这么绕着走,估计是为了避开熟人。
案发地在野外,又下了一夜的雨,死者尸体以外可提取的痕迹物证很少,唐仕杰他们只好暂停在现场周围的勘察。
刚好殡仪馆的车也到了,他们就开始搬运死者,死者尸僵已经形成,无法顺利装入尸袋,只能将死者侧身放在担架上,覆盖尸袋抬上殡葬车,运回市里殡仪馆法医室。
显然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也看到了那个饮料瓶,所以等尸体拉走以后,他凑到唐仕杰师父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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