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清明刚过不久,气温还不是很热,他就买了一个很大的手套戴上,隐藏伤口。
他行凶以前已经决定除掉郭莲芬后就修房子,而现在他手受了伤刚好可以借修房子掩盖真实原因。
姜贵请了外村的工匠来拆旧房子,晚上他一个人守夜,第二天谎称整理建材的时候手指受伤了,连夜已经包扎好了,这样除了赤脚医生依稀的记得他受伤的真实时间以外,人们都以为他的手指是修房的时候断掉的。
杀死郭莲芬以后修了新房,姜贵以为自此就可以过上好的生活。
然而他心里的梦魇才刚刚开始,他几次想进山把郭莲芬的尸体埋掉,一是为了掩盖犯罪,二是也求一个心理安慰,不让郭莲芬继续曝尸荒野。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再能走进那片充满他罪恶的荒山。
后来郭莲芬的骸骨被发现,公安也登门找他,姜贵意识到纸肯定包不住火,肯定会被我们发现凶手是他。
经过了几天的思想斗争,他在我们第二次找他提取DNA的头一天决定外逃。
就在姜贵犹豫是坐客车还是坐私家车外逃的时候,他发现一张抓捕他的大网已经铺开。
于是他不敢再走公路,在山里躲了两天后,想到走三不管地带通过水路潜逃。
三不管地带公安管理基本为零,他认为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小。
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回去看看他小时候经常去的外婆家的老屋和他妈妈的坟茔。
于是他偷了船开到他外婆家的水域,弃船上岸,寻了个小卖部买了上坟的用品,回到外婆的老屋,准备给他妈妈道别以后就亡命天涯。
姜贵在他外婆家的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应该是无路可逃了,就算侥幸逃了也会一辈子像老鼠一样,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就在他矛盾的时候,看到公安进了冲,反而让他释然,知道逃无可逃,还不如好好的给妈妈道个别,然后去接受本该接受的惩罚。
讲完这些,姜贵似乎变轻松了,可能想着这二十来年过得太苦,早走早投胎,人间本身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但是也许他没有意识到一开始他就错了,人生虽然苦,但是要学会经营和维护。
他住的老房子,如果他懂得维护它,找人好好的修补好房顶,又怎么会漏呢?
金队安排人把姜贵押送回市里。
被姜贵偷船的那位村民看公安帮忙找到了船,就说在码头等他们,等他们办完案好载她们返回。
现在刚好可以坐他们的船。
金队看唐仕杰站着不动,可能是凶犯归案了,金队也难得放松下来,笑着对唐仕杰打趣的说道:“仕杰!还不走?怎么还想有人在这里请你吃午饭?”
唐仕杰回答他师父说:“不是师父!我刚才和师兄在易家老房子看到一口棺材,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哪有什么不对的!”刚才和唐仕杰一起在易家老房子发现棺材的师兄说道:“棺材没有用,又不能买,你没有见过二手的棺材吧?只能放家里,那东西也没有人偷,一直放老房子里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你是被这慌村的气氛吓到了,疑神疑鬼的。”
唐仕杰师父也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唐仕杰。
倒不是怀疑,而像是在捕捉什么。
因为他知道唐仕杰的怀疑一般都会是常人无法发现的细节,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刚才金队没有在易家老房子那边,没有看到那口棺材,也许他也想看看究竟是哪里不对。于是对唐仕杰说:“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再去看看呗!”
唐仕杰还没有搭话,身旁的师兄提前说道:“不是吧!金队,棺材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早点收队回去吧!”
金队没有理会他,而是叫住水库管理处的同志,让他们的船先别走,在码头等他们一下。
安排好金队就向易家老房子的方向走过去。
唐仕杰连忙快走几步,到了师父的前面,算是给他师父带路。
而师兄看唐仕杰和他师父一起走向易家老屋,也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
透过易家老房的残垣断壁,那口棺材又进入唐仕杰的视线。
只是因为残墙和杂物的遮挡,唐仕杰始终看不清棺材的全貌。
这次他调整了位置,从不同角度观察棺材。
然后用天眼扫描。
立刻变得清晰很多。
目光扫过之处看到用来停放棺材的粗壮板凳上有一盏用墨水瓶自制的煤油灯,煤油灯上灰尘和污迹很少,显然最近被人使用过。
而棺材上的灰尘明显要比偏房里其他地方浅,只是不仔细看不宜被发现,应该是最近被擦拭过。
这应该就是唐仕杰觉得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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