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走后唐仕杰师父回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又折返回来对唐仕杰说:“仕杰!给你点方向,你仔细思考一下,把我们目前掌握易龙的信息和我们前面刻画的嫌疑人画像进行对比,假设是易龙做的案,那么易龙肯定做了某些伪装或者发生了某些变化,而这些伪装或者变化使他和我们刻画的嫌疑人发生了差异,而这些差异就有可能是破案的线索。”
吃完晚饭,唐仕杰做完手里的活,又拿出那张嫌疑人的照片,边看边仔细琢磨他师父的话。
他在心里思考着:假设作案的是易龙,那么明显我们误判了犯罪嫌疑人的性别,还有动机也不是雇凶而是情杀。
易龙是不是职业杀手这个还不好说,因为他的来路我们不明确。
我们前面推断嫌疑人性别为女性的主要依据是体型特征和头发。
而头发完全可以长起来,刚好可以做伪装。
那么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人是长头发呢?
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为什么易龙要睡在棺材里,为了隐藏行踪,前面他没有作案,为什么要隐藏行踪呢?
对呀!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易龙没有身份,他出逃这么多年,他应该是没有身份的,没有身份才会睡棺材。
“他没有身份。”突然有了发现,唐仕杰高兴的叫出声来,把办公室的人都吓了一跳。
黄敏从办公桌旁边探出头,脸上还有饼干碎,看来又在偷吃饼干,她把嘴里的饼干咽了,然后问道:“谁没有身份?”
另外一个师兄说道:“他说的是易龙吧!本来他应该就是没有身份,所以我们查不到他,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到动静师父也出了他的办公室,来到大办公室。
唐仕杰看师父也过来了就提高嗓门继续说道:“对!因为没有身份才好隐藏,没有身份本来是他的劣势,但是现在却成了他的优势,前面我们推断他的头发很长,有一种人没有身份,而且头发很长,并且平时不被人注意。”
“有这种人么?”黄敏直接跑了过来问唐仕杰。
“流浪汉。”唐仕杰说道:“谁会注意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打结,邋里邋遢的流浪汉,谁又会关心他的身份呢?谁会在意他的突然出现,他的突然消失呢?谁会怀疑一个流浪汉会去杀人。”
“你就在怀疑一个流浪汉杀人。”黄敏打趣的说道。
唐仕杰没有理会黄敏,而是望着师父,等待他的肯定。
他师父愣了一会儿,竖起了大拇指,微笑的说道:“仕杰,有你的。”
听了师父的肯定,唐仕杰心里别提多高兴,他那时喜欢听相声,依稀的记得相声里他们喜欢说一句北京土话:像夏天吃了四个凉柿子那么舒服,他当时那种高兴劲,应该就是那样的。
金队表扬完唐仕杰对大家说:“仕杰分析的方向很对,我们假设就是易龙作案,他可能没有身份的,所以才会睡在老家的棺材里,刚开始他可能很无奈,但是当他查到陈芳的信息,并在医院和陈芳重逢,了解了陈芳的近况后,为了帮陈芳出气,或者说是夺回陈芳,萌生了想除掉王家父子念头的时候,他发现这恰好是隐藏的最好方法,他可以伪装成一个没有身份的流浪汉,无声无息的在王家父子周围窥探,掌握他们的一切情况,周密策划,寻找合适的时机作案,这真是个瞒天过海的好计策,怪不得前面我们查不到他在饮马活动的任何轨迹。如果伪装得好说不定连陈芳都骗过了。明天开始我们集中精力排查,案发地周围的流浪人员和乞丐。”
“还有一点。”金队停了停说道:“为什么易龙会没有身份呢?他逃亡这么久难道一直做乞丐,如果是那样他怎么去医院见陈芳呢?而且我们在棺材里发现的头发是短头发,说明易龙刚开始不是长头发,他开始应该不是乞丐,而是在正常生活的。正常生活为什么会没有身份呢?这么多年做个假的身份应该不难。那么他这十几年逃亡的落脚地在那里呢?我想到一个方向——境外,宜城往南出云南,偷渡出境是很多逃亡者的选择。”
唐仕杰接着他师父的话说道:“对呀!‘王家三杀案基’的凶手行凶手法,干净利落,在我们这边看来很恐怖,但是在境外可能只是自卫防身的生活基本技能。而且要完美的伪装成流浪汉,穿破烂的脏衣服,捡拾剩饭馊饭果腹,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但是对于有逃亡经验的易龙而言,不是难事。可是如果他真的来自境外,估计现在已经又偷渡出境了,就算我们真的证实是他做的,估计也不好抓。”
“先找证据,”金队说道:“这些都是推理和假设,需要寻找证据做支撑。”
第二天唐仕杰他们开始排查案发地周围的乞丐和流浪者。
因为那时摄像头少得可怜,基本只能靠人工走访。
通过干警的不懈努力,终于排查出一个和摄像头拍到嫌疑人体貌特征相仿的流浪汉。
这个人的活动轨迹基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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