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小五吃饭了!你头上是怎么回事儿?严不严重?”
破烂的木门外传来赵小五母亲孙月琴担心的声音。
她对赵小五受伤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她儿子赵小五之前是个小二流子呢,隔三差五的就和人打架。
郁闷的赵小五抬起头来,正准备出门。
突然之间,他看到门后边挂着的两样东西。
一张大大的手写黄历纸,一个木叉子弹弓。
“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五......”
“这......我这是回到了一九七六年啊!”
小时候,赵藏听自己爸妈说过以前时候的事。听父母给他讲,一九七六年的时候还是要挣工分的年代。
他还记得当时他听到父亲说,有的地方的到年底了十工分都换不了一毛钱。他那时可是吃惊了很久,一直觉得自己在那个年代肯定是活得不好。
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人已经慢慢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土院子里,此时已经摆放了一张斑驳的小木桌。桌上边是四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粥和一小碟旮瘩头咸菜。
木桌旁边此时又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赵藏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男人是原主的愚孝父亲赵德柱,女的则是原主四姐,叫赵桃。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亲这一辈子就是个窝囊废。一直被原主奶奶爷爷和三叔一家人pua,而且对自己这一家人还不好。平时将所有的钱都交给原主奶奶保管,虽然说没有多少钱。
至于他这个姐姐赵桃则比他大两岁,刚刚满十九岁。受他二流子名声道影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媒人上门提亲。
这可急坏了赵藏他妈,总是想着从哪给自己这个老丫头找个好人家。
至于赵桃的长相,还是说的过去的。
这完全是得益于赵藏他老妈,虽说现在已经是一个有着不少皱纹和白头发的中年妇女,可是还是能从孙月琴的面庞上看出姣好的面貌。
“小五,你怎么又和人打架了?!没事吧?!”
赵桃看到自己弟弟出来了,刚想打招呼,就看到他脸上的血了。她很是淡定的询问了下,又立马说道:
“没事就去洗洗去!看着血里呼啦的影响我吃饭!”
还没等赵藏的心感动一下,就听到自己四姐的这句话。他悄悄的撇了撇嘴,然后想着院子一角的水盆走去。
水盆里有着半盆水,里边还有一些泥土沉淀,赵藏知道这应该是父亲赵德柱和四姐回来洗手的水。
他也没嫌不干净,伸手就在水盆里涮了涮手。然后学着记忆中赵小五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向着饭桌走去。
走到赵德柱身边时,他这个老父亲竟然轻哼了一声。
“哼!”
赵藏也没有理他,坐下来就端碗准备吃饭。
可是,还没张开嘴,他却愣住了,碗中的米竟然只比米汤多一点。
“就这???不是吧!这个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吗?”
心里这样想着,他偷偷的向其他人的碗里看去。只见就自己和父亲赵德柱的米粒要多一点,母亲孙月琴和四姐赵桃碗中几乎全是汤!
想起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也理解了几分,“可是还是不应该啊!家里的粮哪去了?”
念及此处,赵藏忍不住开口说道:
“妈!家里没米了吗?就这点我可吃不饱!”
他一副懒散的语气。
听到赵藏的这话,孙月琴和赵桃都抬起头来,看向了还在低头吃饭的赵德柱。
赵藏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赵德柱,这时赵桃忍不住说道:
“粮食都被爸拿到奶奶家去了!连这个月挣的工分钱都都一起送了过去!”
“啥?!!你都给了他们,咱们家吃啥?!”
赵藏很不满的囔囔道。
不过还好,他还保持着理智。
这时候赵德柱也不好再继续装听不见了,
“你奶奶和爷爷年级大了,下不了地,挣不了工分。他们也要吃饭啊,你说我不给他们,谁给他们呢。”
赵德柱也有些羞愧,他觉得都怪自己没本事。要不是自己没本事,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挨饿,老爹老娘也不会为吃的发愁。
“切!爸你这话不对!我爷我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还有我大伯和我三叔呢!咋别人都不用给,就偏偏找咱们家要呢!”
赵桃喝着碗里的米汤,越发都觉得饥饿,实在忍不住和赵德柱辩驳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赔钱货!!”
赵德柱说话很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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