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了面具。康若林点了点头。
那我先说了。宫昊腾转身朝她说。北极星，你见过吗？
没有。康若林坚定地回答。
反正这辈子是不会了
宫昊腾的手指缓缓鼓动着吧台，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把那幅画寄给我？
因为我知道这对你有意义
他戴着手套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以前是谁。康若林回答。她试着直面他，但每当她这样做时，同样冰冷的恐惧就会涌上心头。她只好把目光投向他的肩膀。
艾天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跳动，宫昊腾沉默了很久。
你为什么找我？你想要什么？宫昊腾终于开口问道。
我保证，如果有必要你的刀会取走我敌人的性命
这次宫昊腾瞥了艾天良一眼，两人之间传递出一个无言的问题。
你是说宫昊腾回过头来，你要我杀了宁远休王子？
我想让你帮我保护盛苑宇王妃的安全，康若林解释道。
江乐棣这个名字刚从嘴边滑过，宫昊腾就僵住了。
艾天良嗤之以鼻，双手合十。为什么王储妃会有危险？
像您这么有关系的人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狐穴主人。康若林怀疑地回答。
这下轮到宫昊腾好笑地哼了一声。你说的是太后？
也许吧。康若林耸耸肩回答。
我不介意杀了那个老包。宫昊腾嘟囔道。可你上次来的时候为什么提到宁远休？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康若林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话。孟非的过去和未来不是她能轻易解释清楚的。即使它包含了宫昊腾所寻找的所有答案他会相信她吗？宁远休王子还有其他动机，这可能会导致他在未来对他的王储妃采取行动。
你说的是他养在宫外的女人？宫昊腾答道。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杀了她？
你会吗？康若林问。
真的有那么容易吗？除掉情妇，挽救盛苑宇和宁远休的婚姻？
康若林曾考虑过这个主意，但没有成功。她不知道宁远休把他的情妇藏在哪里，只知道她以后在盛苑宇之前怀孕时会被带进宫当妃子。
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的沉默中显得格外沉重。宫昊腾把目光转向别处。如果宁远休不构成威胁呢？
那他就不是我的敌人，他也不必死。反正不会死在你手里
宫昊腾猛地转向她。面具上的黑眼睛注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灵魂深处窥探出她的秘密。
还有问题吗？康若林问道，他意识到吧台上的烛影正在拉长。长途汽车司机可能开始担心了。
是啊。宫昊腾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康若林疑惑地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保护盛苑宇？像你这样的混血儿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她？你为什么会有那幅画？画得太准确了，不可能只是猜测。如果不是你画的，那是谁画的？还有，为什么自称安澜绨女士？你这是想吸引皇室的注意吗？最后，为什么要我杀我弟弟？
那......康若林缓缓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你还认识其他熟悉王宫密道的刺客吗？他们也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来保护一位来自维特雷纳的公主吗？
宫昊腾依然沉默不语，他朝艾天良瞥了一眼。这一次，狐穴之主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康若林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那我哥哥呢？
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你必须做出选择你会救谁？宁远休还是盛苑宇？康若林直截了当地回答。
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宫昊腾失去的一切，宁远休都得到了，包括最初许配给崔斯坦的盛苑宇。即使在朗费城和王室认为他已经死了之后，崔斯坦还是在孟非非的最后一世为了盛苑宇回来了。
也许她是把宝押在了从孟非的记忆中收集到的一点东西上但要改变自己的未来，盛苑宇必须活下去。
好吧，我不反对。我不反对。宫昊腾一边调整手套袖口，一边嘟囔道。但是，如果盛苑宇陷入危险，你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因为再过几天，我就会在她身边了。康若林自信地回答。作为她的侍女
康若林带着疲惫的胜利离开了酒吧。她向门卫点点头，门卫笑着向她挥挥手，她拉起兜帽朝小巷走去。在她身后，打手们又回到了屋里，毫无疑问，他们是要继续喝酒，或者继续他们夜晚的习惯。
她离小巷越近，四肢瘫软的感觉就越强烈。幸好宫昊腾答应帮助她，康若林很可能再也用不上狐穴了。
康若林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布文森那双被毁容的手的影像压在她疲惫的后背上。艾天良已经答应布文森明天早上就会回到他的住处。
别担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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