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帝国,显德五年,北疆涿郡涿县的新城伯府,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娄弘,这位平日里沉稳坚毅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眉头紧锁,在一间屋子的门前不停地来回踱步,焦灼之情溢于言表。往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此刻在他脸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瞬间打破了这份紧张。娄弘如离弦之箭般,立刻冲到了门边。只见丫鬟杏儿满脸兴奋,从屋内快步走出,大声喊道:“伯爷!生了!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真的吗?杏儿?太好了,祖宗庇佑我娄弘啊!让我在而立之年还能有个孩子。”娄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边说边面向都城洛阳的宗祠方向,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
过了好一会儿,娄弘才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房间里走。杏儿见状,赶忙上前,壮着胆子挡在他面前,说道:“伯爷,都说男人不能进女人生产的地方,会带来霉运的!您不能进去。”
“什么霉运不霉运的,夫人为我产下子嗣,如此大恩,我怎能不进去看看!让开。”娄弘说着,轻轻推开了杏儿挡在胸前的手,大步迈进屋内。杏儿无奈,只能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房间里,刚刚生产完的刘氏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侧过头,满眼宠溺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那是她拼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心头肉。
“夫人,你怎么样了?身子还难受吗?”娄弘快步走到刘氏身边,温柔地问道。“老爷,你怎么进来了?男人怎么能进产房?!杏儿,你是怎么拦老爷的!”刘氏看到娄弘进来,脸色骤变,盯着杏儿厉声问道。杏儿听了,满脸羞愧,低下头去。“夫人!不怪杏儿,是我非要进来的。夫人你为我娄弘生下孩子,我怎能不进来照顾你!”娄弘说着,拿起床边案几上的手帕,轻轻为刘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老爷…老爷你快看看我们的孩子!看他多可爱!”刘氏眼角挂着泪花,哽咽着对娄弘说道。娄弘这才将目光投向襁褓里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那轻柔的模样,全然不像在战场上奋勇抗击匈奴、保卫边境的糙汉子,倒像是个呵护珍宝的绣花姑娘。
看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娄弘眼中满是泪水,一边看一边喃喃道:“夫人,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还以为…还以为…”娄弘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许久,娄弘才从激动中缓过神来,对着屋内的产婆与丫鬟们大声说道:“今日,我伯府喜得麒麟儿,全府上下,人人都有赏赐!”屋内的丫鬟们连忙跪地谢恩。娄弘有了子嗣,府里的丫鬟和仆人都真心为他们的主子感到高兴。
娄弘可不简单,他既是新城伯,又是涿郡的太守。平日里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在他的治理下,涿郡虽是个边郡,百姓却能安居乐业。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涿郡宛如一方世外桃源。
娄弘身为夏帝国皇室后裔,是临淄王娄芳的后代,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他这一支是庶支,并非嫡脉,传到他这儿,原本的爵位早就没了,最后只得了个新城县令的小官,在这边境小县任职。
显德三年,一场罕见的洪灾席卷大夏,国内顿时陷入混乱,百姓苦不堪言,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北部的匈奴也趁机侵扰边境,新城县首当其冲,危在旦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娄弘挺身而出,带领县城里仅有的五百守军和百姓,在两千匈奴军的重重包围下,坚守了整整半个月,硬是等到了援军。不仅如此,在敌军撤退时,他还带着剩余的守军出城追击,斩杀敌军八百余人。
捷报传到朝廷,当朝皇帝听闻此事,得知娄弘是宗室子弟后,龙颜大悦,当即决定册封娄弘为正四品的新城伯、从五品的杂号将军宣威将军。还对外宣称娄弘斩敌三千,以此来彰显皇室的威严,证明皇室中仍有像娄弘这样的栋梁之才。
娄弘运气着实不错,借此机会一跃成为涿郡太守,跻身大夏官场的中层。可他一直有个心病,就是年过三十,却还没有子嗣,这对于刚刚获得爵位的宗室子弟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遗憾。
好在今天,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血脉。“夫人,不如我们就给孩子取名叫娄煜吧?你觉得怎么样?煜儿?”娄弘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婴儿,一边温柔地说。可怀里的婴儿却紧闭双眼,呼呼大睡,对父亲的话毫无反应。
此时,在襁褓中的娄煜,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惊奇地发现自己穿越了,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华夏古代的世界。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倒也没觉得太过难以接受,只当是投胎时不小心忘了喝孟婆汤,带着前世记忆重生了。
然而,这小小的婴儿身体,却让他诸多不适应。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总是毫无征兆地就尿了或者拉了,这让拥有二十七岁灵魂的他,感到无比羞愤。
娄煜前世是一名人民公仆,在一次抗洪救灾中,不幸被卷入洪水,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出生在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父亲是军转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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