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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命运会谈(初稿) (1/2)

1401年1月14日夜,世界之都以北300公里,万神山。

嶙峋而陡峭的山峰耸立,穿过云层,指向无尽远处的深空。

这些山峰汇聚成林,形态各异。有的似刚正的长剑直刺苍穹,有的如同水蛇一般随意地扭曲着,栩栩如生,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造就的,让人不禁慨叹造化的神奇。

正因为其诸峰形态各异似史书所载众神样貌;又因其间灵气浓郁,万物有灵,传言有能言人语之动物,如同众神之灵宠。故将此地称为万神山。历朝历代此地皆为皇陵所在,以祈天神庇佑。

步入近现代以来,虽战火连绵,万神山亦未曾卷入其中,可谓世外桃源,乃世人心中神圣之地。

即使是最狠戾的军阀,最邪恶的恶棍,也不敢亵渎万神山众神的威严。

春天,万神山开满桃花、樱花,花海绵延百里;夏天,万神山的茉莉与紫薇香气四溢;秋天,叶落如同飘雪,亦有菊花盛开。即使是严冬,梅花依旧傲然挺立,使得万神山一年四季,生机勃勃,万年不息。

而今,漆黑的夜笼罩着万神山,万神山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云层间电势差积累至峰值,旋即,一股带着原初暴怒之气的毁灭力量降临,闪电划过天际,刺破空气,带着轰鸣的雷声,照亮了无边的黑暗。

雪白的亮光映出三座山峰上三尊高大的身影。

空气刚刚被这毁灭性的万钧雷霆击穿,瞬间电离。尘埃湮灭,一股清新的气味弥散。

“雷霆天罚降世,生灵万物尽皆伏诛。”言语者一袭复古灰色长袍,戴着老式的鸟嘴面具,面具与长袍上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兜帽与面具遮盖大半面庞,只露出一双如鹰般锐利,似深渊之深邃的眼眸,仿佛能透过无尽黑夜,看破天机。这就是新教教会之皇。

“创世神力降临,万物皆获新生,上古碑林所载之‘黄金时代’将至,天赐良机,吾应珍惜。”

现在说话的是前联邦议长,格兰特一世。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陆军将官礼服,纯羊毛面料,天鹅绒领口,金色穗式装饰闪闪发光,典雅而高贵。礼服上挂满了各式勋章,昭告着主人的功绩。

“二位,好久不见。”格兰特正了正衣冠。

第三位与会者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这便是帝国开国君主斯维因了,他穿着轻薄的甲胄,双肩戴着鹰爪般的片铠,纹饰华丽。片甲间绒衣层次复杂而不失典雅,血色披风与他暗红的长发相映衬,使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好意思,贵国的安全局探长一直在调查我,我顺路把他捏死了。他的贴身护卫有点多,所以废了点时间。”斯维因轻描淡写道。他伸出手,展示了探长的名牌,“哦对了,你一定想不到他家的地下室里藏着多少财富,你不管管?”

格兰特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教皇眼神深邃,目光直指格兰特,直言道:“你这是在玩火。”

“我们的文明难道不是起源于玩火吗?”格兰特反问,见众人无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时代的改变,其势昭然若揭,而人们即使睁大眼睛,也不一定看得见。”

教皇的眼神又锐利了几分:“此为变量,变量皆需除之,否则后患无穷!灾难始于微末,若放任其成长,世界将生灵涂炭!慎之!”

斯维因微微皱眉:“如若放任,生灵皆为其傀儡。此等霸道之物,必然带来灾祸。先前数次你都主张扼杀变量,可如今你为何放任不管?”

格兰特并没有为可能的灾难做出解释,而是噙着自信的笑容说道:“据我所知,新的‘场’寄生于生灵躯壳之中,以此操控生灵为其所用。如果放在从前,此等魔物吾必除尽。然而此一时非彼一时,这将会是一个机缘。”

“此话怎讲?”

“被它操控的傀儡,经多年成长,将依托它的‘场’演化出AT晶体,晶体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们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收割大量的晶体,对我,对你们,都有好处。”格兰特眼神愈发明亮,甚至透露出一丝疯狂,“平心而论,难道你们不觊觎这样庞大的财富吗?比起从前,这买卖很划算了吧!”

沉默。

“它就在世界之都,如果让我选择,我会赌一把。”斯维因犹豫半晌,“可是,世界之都有八千万联邦公民,你身为联邦的首任议长,如何能下得去手?”

“世界之都内,亦有千万教徒。”教皇也开口道,“我不可能看着他们为我去死!即使是为了我奋斗一生的大事,也绝无可能!”

“别忘了,没有我的默许,你的新教怎么可能如此发展,拥有众多教徒,更别提所谓信仰之力了!”格兰特转头对着教皇说道。

教皇无言。好半晌他才开口道:“你必须保证教徒的安全。”

“那是自然。既然都没有异议了,这件事就此定下,我们还有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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