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风如尖锐冰刀,割过午门广场,广场上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萧霆身着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袍角在风中肆意翻卷。他征战多年,历经无数腥风血雨,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未曾见过。这区区一封信,在萧霆眼中不过是小把戏,妄图吓住他?简直荒谬至极。即便深知背后之人必定心怀叵测,有所图谋,但萧霆心中信念如磐,绝不会有丝毫退缩。短暂的思索后,他便迅速镇定下来,伸手接过侍卫递来的信笺。
萧霆接过信笺,目光如利刃扫过那寥寥数字,薄唇轻启,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悬崖勒马?他萧霆生来就不是任人随意摆弄的棋子!前世家族所遭受的血海深仇尚未得报,怎能就此退缩罢休?他将信笺狠狠揉成一团,眼神仿若鹰隼般锐利,一股无形的强大威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刹那间,原本紧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今日,本王定要为萧家沉冤昭雪,还天下一个公道!”萧霆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掷地有声,充满了令人震撼的力量,恰似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午门广场上空。百姓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他们身着粗布麻衣,面容因激动而涨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正义的曙光,看到了拨开重重云雾终见青天的希望。
王丞相躲在人群中,身着绣着繁复金线的紫袍,脸色铁青如墨,嘴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深深嵌进肉里,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怨毒的气息。
萧霆雷厉风行,深知查案之事刻不容缓。萧霆与柳如烟快马加鞭,一同前往大理寺。大理寺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在黯淡天色下显得格外威严。陈大理寺卿早已得到消息,身着黑色官服,官帽上的宝石在微光中闪烁,神色凝重地在寺前等候多时。
“下官参见摄政王。”陈大理寺卿恭敬行礼,语气中虽满是尊崇,却难掩一丝局促不安,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汗珠。
“陈大人免礼。”萧霆神色淡淡,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本王此来,是为了萧家旧案。”
“王爷,此事事关重大,盘根错节,还需从长计议……”陈大理寺卿面露难色,说话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
萧霆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陈大理寺卿的心思。这陈大理寺卿看似公正廉明,实则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左右逢源之道。如今想必是受到各方势力的施压,畏惧牵连自身,故而不敢轻易插手此事。
大理寺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光影。气氛压抑凝重,空气仿若都被抽离,凝固成冰。墙壁上摇曳的烛火,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愈发微弱。萧霆神色冷峻,身着的黑色长袍更衬得他面容严肃,目光缓缓环顾四周,最后落在陈大理寺卿身后堆积如山的卷宗上,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陈大人,本王知晓你处境为难,但此事关乎我萧家数百条人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萧霆语气坚定,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眼神紧紧盯着陈大理寺卿。
陈大理寺卿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真切地感受到来自萧霆的强大压迫感,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不自觉地扯了扯官服领口。
柳如烟见此情景,身着月白色长裙,裙角绣着淡雅兰花,莲步轻移,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陈大人,我们仅仅是想查阅一下当年的卷宗,并无其他多余的意思。”
陈大理寺卿犹豫再三,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将卷宗取来。
萧霆双手接过卷宗,动作迅速地翻阅起来,目光如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眉头随着阅读的内容越皱越紧。柳如烟则在一旁,身着淡粉罗裙,身姿婀娜,心思细腻地仔细观察着陈大理寺卿的神色变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卷宗上的记录含糊不清,诸多关键信息缺失,明显是被人刻意篡改隐瞒,真相被层层掩盖。萧霆脸色阴沉,合上卷宗,眼神冰冷如霜,仿若能将人冻结。
“陈大人,当年负责此案的马捕快和孙师爷现在何处?”萧霆突然发问,声音冷冽,打破了寺内的寂静。
陈大理寺卿身形一僵,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萧霆的眼睛,双手下意识地背到身后,“马捕快早已告老还乡,孙师爷……也已过世多年。”
萧霆冷笑一声,犹如寒夜中的冰风:“是吗?本王倒想亲自问问他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如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补充道:“听说当年有一位名叫胡三的家仆,也与此案有关联,不知陈大人可知他的下落?”
陈大理寺卿脸色骤变,白得如同一张纸,嘴唇嗫嚅着:“这……”
“陈大人不必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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