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声音冷冷开口。
“我知晓你为何恨我但他永远不属于你,我配不配的上他暂且不知但你却不配他施舍一眼。”
听到她在酒楼发泄愤恨的话语被她知晓魏文沁身后惊出一身冷汗,容疏月像是没事人一般起身捏起丝帕掩面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悲伤模样。
“魏小姐说来我本要叫你一声姐姐,你祖母同我祖父一母同胞你我原是家人才对,妹妹我到底何处惹恼你弄的今日你不顾两家亲缘要帮外人欺我。”
“我没有你胡说。”
魏文沁见言子暮像防备贼人一般将容疏月护在身后此刻心中妒火迸发再也伪装不下去抬头瞬间眼眸中深沉的恨意一览无余,当她反应过来时周围女娘指指点点的嘲讽击溃了她最后一丝尊严,旋即提着衣裙哭着冲出大厅。
原本林知意还安慰自己有魏文沁陪着眼见伙伴狼狈落逃她彻底慌了神颤抖着身子瘫倒在地,而此刻被南苑闹剧惊动的言正清容砚书闻讯赶来身后跟着一言不发黑着脸的尚书令林佑谦。
“什么事情南苑这般吵嚷?呦,这么冷的天林小姐怎么坐在地上,来人快扶小姐起来。”
言正清话音刚落仲春自右侧赶来扶起瑟瑟发抖的林知意,容疏月见人已来齐悄悄与容砚书言正清交换了眼神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
“言伯伯疏月有罪,今日这好好的喜宴被我搅扰了安宁。”说着俯身便要磕头,言正清本就将她看的同自家闺女一般哪里舍得她磕碰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我早已将你看做自家孩子,你在自家府上哪里能有什么罪过。”
言正清此言如同重锤敲在围观者心中,他这番言语便是要告诉所有人即便容家是白身也有国公府撑腰,果不其然这话下来众人心中天平彻底倾向容疏月。也正是有言正清不问缘由的袒护撑腰容疏月才有唱完这出戏的底气,她抬眼看向言正清满是感激顺势转身向林佑谦行了一礼。
“言伯伯宽容,疏月却到底冒犯了林家还请尚书令大人赎罪,小女本无意折损贵府清明,林小姐张口闭口嫌我乡野归来我不愿争辩但她万万不该毁我母亲清誉。我知当年之事还未查清但我母亲生前守礼和善不曾为恶半分,便是陛下也未有颁布旨意降罪母亲。回陵阳前小女听闻林家家风严明那林小姐应是知晓死者为大才对。”
容疏月每说一句林佑谦脸便黑上一分,他看向自家不成器的女儿那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林知意先前只顾显摆自己此刻听完她说的话才知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孽,顿时吓的不敢抬头身子颤抖的厉害全然没了先前那副盛气凌人模样,但没有人能在容疏月面前折辱安阳还能全身而退于是她继续说道。
“不错当年容家的确触怒了圣上但却是因我重病难治,父亲开罪圣上实是慈父情怀为了医好我这副残破身躯离开,但当时是朝堂动荡之际陛下生气理之自然。可尚书令大人我随父亲回陵阳是圣上连下三道旨意命我等归来的,那容家又如何担的起罪臣之名呢?”容疏月最后几句话像是寒冬冰冷湖水浇了林佑谦个透心凉。
今日暂且不论安阳之事尚无定论单她皇族公主身份便容不得他人辱骂,可笑的是林知意不仅侮辱安阳公主还妄自给容家定罪无论哪一条传出去都够林家在殿前喝上一壶,思及此处林佑谦顾不上四周目光抬手狠狠一耳光打的林知意摔倒在地。
“你这逆女好大的胆子竟然口出狂言冲撞长公主和县主,我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容砚书见他打完不慌不忙上前拉住他胳膊淡定开口求情。
“尚书令大人手下留情,孩子还小慢慢再教就是可不好动手的。”
他这话说完容疏月差点破功笑出声,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分明听着是善解人意的劝慰但是损就损在林佑谦打完了他才说,但是眼下担忧今日之事波及自身前程性命的林尚书哪里能想到这层。
“驸马可别劝我,今日这喜宴是吃不下了待我回去好好教训这逆女。国公爷下官改日请你喝酒赔罪。“说着林佑谦拱手行礼转身又看向容家父女。
”驸马县主见谅稍后我命人送些补品去府上权当赔罪,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林某在此拜谢。”
林佑谦到底官场沉浮十多年这一番赔罪安抚下来也算全了林家名声,容疏月知晓如今林家背靠贵妃晟王如日中天不好直接得罪于是规规矩矩欠身行礼。
“大人客气补品便不必送了毕竟今日我也多有得罪。”音落又行一礼,林佑谦看着面前规矩端方的女娘心中不禁赞叹容家教养好。
“县主无需多礼你比知意还小偶尔言语失当无伤大雅,何况此事小女冒犯在先如此我等便告辞了。”林佑谦拱手离去身后还跟着垂头丧脑被丫鬟扶着的林知意,言若羽见姐妹大获全胜心中只觉解气。
今日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因着南苑这场闹剧宴席却只能推迟片刻,但言家席面金贵众人也不会在乎女娘之间的龃龉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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