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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那你真的会娶她吗?” (2/3)

,就单单因为她那一张脸?这叫她如何能平静得下来?早知道就一口定了荀家,说不准后头还能道是自己不知情,礼都收了,只一口定了桑陵和东侯世子的婚事作罢,总比让她攀上了聂家要强。

马氏还沉浸在自己的悔意当中,尚未言语,桑武却在回味着马氏方才的回话——桑陵不见了。

他忽得想起上回从桓林山回来,下人回说桑陵先去了一趟高府……这位桑家家主的脸色一时不禁沉重几分。

二人就在郎香阁前堂坐到了近午时,直至见着从前门回来的桑陵,径直令人将她唤到了祠堂前去听训。

“上回,你先去了你姑母家,我未曾说过什么,这一回缘何又要私自过去?”桑武脸上怒意显然。

若是换做之前倒也罢了,可在桓林山行宫时,他已让桑陵收了昭玉夫人的赠礼,虽说还没有到上门提亲的那一步,但国朝礼仪尚在,女方收下婆家的赠礼,便相当于同意了。往后不说多拘束自身,起码从当下起,就当是安分守己等男方上门。

再若实在要外出,也理应待家父母许可过后。

此般一而再的莽撞行事,便是去的姑姑家,也终究是对家规的视若无睹。

尤其桑武如今位列三公,莫说是他自身了,膝下子女的教养问题,也能被人揪出来,轻易的做了大文章。

“我看往日还是太骄纵你了!”桑武从家令手中拿过编绳,令桑陵面祖宗牌位跪下,朝身后用力抽了三下。

桑家祠堂前隔着一条廊道,便是在前院里头,也能听着那几道抽打声,里外奴仆纷纷噤声。马氏候在边上,缄默不言。

阿山是跟着桑陵主仆俩一同过来的。因忌惮会出事,便跟着一道入了桑府,不想就遇着女公子被桑太尉提到祠堂训话,后又令人将主仆俩都关了进去。

两边厚重漆红木门被拉上,砰的一声,他周身一颤。桑太尉也没有交代要关女公子多久,将手中编绳丢下,便是拂袖离去。马夫人扶着腰身嘱咐了几句什么——阿山尚未听得清楚。下一眼就见两个仆妇落了木锁。

到底还是个小女儿,何至于关得这么死?

他跟着外头的桑府家丁再张望了一番以后,越发慌错,便二话不说匆匆逃出桑府,架起舆车回高府去了——

雅女是等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后,才来搀扶上桑陵的。

祠堂里虽然昏暗,但好在南面的门窗尚且透光,又正逢午后日头正盛,这里头便还不算多昏暗。桑陵撑着地板起身,背上倒说不上多痛,只是有些冰凉,还有些痒,她拍了拍手掌的灰尘,一闭眼,热泪便滚到了下颌。

心中的酸楚却还不是为桑武动手罚了她。更多是为早前在高府时,表哥的拒绝。

其实冲动过后,她才后知后觉,或许他是早就拒绝过了的。上次从桓林山回来,她那些话语根本都不算是暗示,能和她对上心斋的高恒,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能读不懂她话里头的意思?

除非他是不愿意懂,不愿意伤害她,才刻意做出来的回避。

而她居然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再一次的回到了烟水居,将求娶的话毫无保留的倒出来。

当日姑姑说:表哥是为了同周家的婚事动怒——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她怎么就能断定是表哥不愿意娶周家女。

或许里头还有别的缘由呢?是表哥觉得时间不太对,怕怠慢了周家女?又或者是觉得姑姑没有带他一起去,礼仪上亏待了周家女?

她怎么能就一厢情愿地认为,高恒是不愿意娶周迎,而同姑姑吵起来的。

她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

马氏回知雨居后的当即就叫桑枚过来了。——不是今日听家主说起,她竟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先召见了自己女儿。

“为何没有同我说?”

桑枚双手藏在袖中,怏怏回答,“行宫第二日,娘娘确是召见了我,与我亲切相谈,后昭玉夫人和聂侯爷也来了,但娘娘再与昭玉夫人说过几句问侯爷的话以后,就没有再问我什么了,再然后——”忆起当日,以及后来种种,她抿了抿嘴,“再然后,娘娘就说今日就到此,便让我退下了。”

那日她自认为表现尚可,皇后娘娘定然会觉得她礼数周全,由此更满意,不料后来野游会上她被蛇咬中,又被桑陵泼湿衣裳,连扇了两个耳光,事后她被太医治好,回府后甚至都不敢和母亲说起这些——就怕母亲生气,气自己竟被桑陵当众下了脸。连带着之前被皇后娘娘召见的事也就一同没说了。

桑陵如此失了她的尊严,娘娘定然也要大失所望了。又叫她如何与母亲说起其中种种?

“为何会叫你退下,可是你表现不妥?”如她所料的,母亲先是责问起来。桑枚就垂下了眼帘,“我并未有逾举的举动,一言一行皆在礼数之内,娘娘也未有不满神色。是——”她吐了口气,却忽地记起最后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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