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公平公正,王嬷嬷和花嬷嬷先来,不要害怕,这水对身体无害。”
花嬷嬷虽然不太理解,但是看见老夫人点点头,便也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大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很简单,你把手伸进去,确认双手都浸湿了就行。”
花嬷嬷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把手伸了进去,水面没过手背,泡了一会才拿出来。
“真是神奇,这水瞧着绿幽幽的,手上居然没有沾染半分。”
江岁安笑笑不说话,然后叫王嬷嬷过来,重复同样的动作,也不说为什么,就只是让她们两个在一旁候着。
“半夏,你来。”
半夏将信将疑的走过来,看着泛着绿光的水面,有一点害怕。
“小姐,这是什么啊?”
她的手悬在空中,迟迟不敢放进去。
“就是一些药水,没什么危害的。”
江岁安脸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的半夏心里毛毛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再拒绝的余地了,只能咬咬牙,将手放了进去,反正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茯苓绝对是跑不掉的。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茯苓!”
茯苓没有半分犹豫,站起来就把手伸进水里,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大小姐身上,就算大小姐要自己割肉放血都没问题。
她可以死,但不能被人污蔑致死。
“好了,现在大家都齐了,春雨,拿盏灯来。”
春雨早就准备好了,将一盏手提的明角灯提来,取了上头的灯罩,从她们的手上烤过,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看见半夏的手上起了变化。
周围人觉得新奇,全都围上来看。
“都站好,挤来挤去像什么样子。”
老夫人由一个小丫鬟搀着站起来,都围住了她怎么看啊!
突然有人一声惊呼:“半夏的手变绿了!”
大夫人这下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往前看。
果然,半夏的手掌中心有一条绿色的痕迹,从食指开始一直横穿掌心,还有其他颜色较淡的几根绿线,很明显就是簪子的形状。
她一一看过去,王嬷嬷、花嬷嬷和茯苓的手上都没有,只有半夏的手上有,顿时大家的眼神就不对了。
“以防大家不明白,我再给大家演示一下。”
江岁安将自己的右手浸湿,再用蜡烛烤,什么痕迹都没有,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拿起簪子,在掌心捏紧,重复上述步骤,手心里果然出现了一条绿线。
“明白了吗?”
半夏感到一阵眩晕,浑身颤抖着不停,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江岁安往前一步,神色颇有些咄咄逼人道。
“照你的说法,簪子是茯苓偷得,你连见都没见过,今日才是第一次见,且你们三人都在现场,大家都没有摸过,那你能解释一下手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吗?”
江岁安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半夏的心上,她两眼一黑,瘫坐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大小姐的阴谋!
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从她一回来就开始布局,先是挑拨自己和茯苓的关系,再借着要给春雨一等丫鬟的职位之由,挑起自己的不满。
故意亲近茯苓,疏远自己。
这都是她故意的!
就连簪子上都提前抹了药。
就是为了逼自己主动出手,好解决掉这一院子的细作!
一环扣一环,一步接一步,这个局从她一回来就在布了,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半夏嘴唇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瞳孔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后背早就被汗水湿透,一阵冷风吹来,冰凉无比。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可笑我成了棋子还不自知。”
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眼角溢出了泪水,可悲又可怜。
“是我偷得又怎么样,谁让你有眼无珠要将我降为二等丫鬟,我哪里不如春雨那个傻子和茯苓那个木头了,我就是看不惯你,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
“你运气好,逃过了一劫,我会在天上诅咒你,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声声泣血,就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心里都是一颤,不明白就是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就能怨恨成这样。
“茯苓,你真以为自己临阵倒戈就能有什么好下场吗,你看清楚了,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明天,你我不过都是他们手中博弈的棋子,用不着了就会被随意丢弃,没有好下场的!”
半夏竟像是疯了一般开始乱叫,半是笑容半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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