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太监从门外走进来,躬身施礼:“陛下,外面下雪了,你要不要到外面赏雪?”
“下雪?”
皇帝震惊了,急忙走到外面,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天上彤云密布,空气十分寒冷,确实是下雪的天气。
不敢相信地问太监:“现在是几月?”
“六月啊,皇上。”
突然,皇帝想起江枫的绝笔信。
信中,江枫预言,三天左右必定刮风,下雨,或者下雪。因为他是冤枉的,上天会降异象,帮他控诉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现在不仅刮了大风,下了大雨,还在六月天下了雪!
皇帝再次震惊,枫儿真的是冤枉的?
“快,传朕口谕,令国师停止祭天,将枫儿带到朕的面前!”皇帝命令贴身太监,要救江枫。
太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来到社稷坛,传皇帝的口谕,要立刻见到江枫。
玄真子的眼神黯淡下去,深深叹息:这次没杀掉四皇子,以后再杀他将十分困难。
有皇上的口谕,他不得不将江枫与淑嫔从祭天柱解下来,让二人去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二人给皇帝下跪。
淑嫔心如死灰,直愣愣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以沉默对抗暴君。
江枫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语气悲哀地诉苦:“父皇啊,儿臣差一点见不到你啊!”
此时,江枫的衣服烧得一缕一缕的,不是这里破一个洞,就是那里露着肌肤。脸黑一块白一块,像花狗屁股,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哪有半分皇子的气质?
连民间的烧炭翁也不如。
皇帝的心猛抽了一下,朕让他焚烧以祭天,是不是太过分了?虎毒还不食子,朕却……以前亏欠他太多了啊!
再不济,他也是朕的儿子,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平身吧,你告诉朕,你为什么知道三天左右一定刮风,一定下雨,一定下雪?”皇帝以怀疑的语气问。
江枫想了想,既然父皇相信了自己,那就继续表演下去:“父皇请想,荧惑守心影响了心宿二,说明皇上身边有奸臣。”
“可是,儿臣从生下来,几乎没见过父皇。那么,影响父皇的,必定不是儿臣,而是父皇的身边人。”
“你告诉朕,这个人是谁?”皇帝的眼神灼灼地盯着江枫。
“儿臣不敢说……”
江枫把怕遭报复的心理和表情演得惟妙惟肖。
皇帝大袖一挥说:“朕赦你无罪,只管大胆说。”
江枫扭头看向书房门口,那有几名侍卫和太监,脸一黑,畏畏缩缩的不说话。
皇帝很生气,这个窝囊废,连无用的太监也怕,一点也不像朕。
就将侍卫和太监赶走,又让江枫说。
江枫支支吾吾半晌,才硬起胆量说:“从古至今,谁吃仙丹成了仙?谁吃仙丹长生不老?子虚乌有的事,被玄真子说得煞有其事。”
“还有,我们父子的关系好好的,玄真子离间我们,令父皇背上杀妻斩子的恶名。这样的人,还不是奸臣?”
“住口!”
皇帝龙颜震怒,吹胡子瞪眼睛发脾气:“还不是你窝囊废,活着对朝廷意义不大,他们才烧你祭天的?”
“你但凡有点骨气,有点血性,谁欺负你,你勇敢打回去,他们也不敢如此欺负你。这全是你自找的,废物,彻彻底底的废物!”
“是,儿臣确实是废物。读书,读不出明堂。练武,又吃不了苦。既怕大皇子二皇子欺负我,又怕大臣们找各种借口喷我。”
江枫泪如雨下,演得很伤心:“我只有父皇,父皇若看不起我,我活着还有什么劲?让我死了算了。”
“说你废物,你还真是废物!”
破罐破摔的江枫气得皇帝原地暴走,指着江枫的鼻子大骂:“你是皇子,除朕之外,是天下血统最高贵的人。”
“朕宁愿看到你纨绔,败家,胡作非为,欺天骂地,也不愿看到你一蹶不振,有辱皇家门庭。”
“你给朕记住,你是皇子,以后必须给朕雄起,明白了吗?”
“儿臣不敢……”江枫心中偷着乐,脸上却怕得要死。
“你这个混账,要气死朕啊!”皇帝捂住胸口,一脸的嫌弃。
恰好,这个时候,国师玄真子从外面走进屋里,向皇帝施礼。
皇帝一转脸,盯着玄真子的眼睛,严肃地问:“国师以为,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还下了雪,主吉还是主凶?”
“皇上,六月下雪,有违常理,大凶之兆啊!”玄真子一脸痛心疾首,好像死了爹娘一样悲伤。
皇帝步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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