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赶到锦衣卫,指名道姓找江枫。
江枫接到消息,从诏狱出来,看到一名挺富态的男人,红光满面的,问他是谁,找自己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鄙人年大龙,我儿年丰茂惹了事端,关在诏狱中。我给大人送来十万两银票,请大人笑纳,放了我儿。”
一摆手,让身边随从拿出两三本书那么厚的银票,交给江枫。
江枫摸摸银票的厚度,也没仔细数,收进自己怀中,让人去带年丰茂出来。
“虽然你儿子得救了。”江枫教训年大龙,“如果他不知道收敛,继续胡作非为,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我保证,他活不到中年。”
“是是是。”年大龙像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没教育好,回去一定严加看管,让他走正道。”
江枫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告诉你,你宠溺他,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年大龙一脸便秘的表情,怎么我也有错?
江枫说:“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懂?”
“我懂,我懂,谢谢大人教导,改天请你吃饭。”年大龙到底见过世面,知道不能与锦衣卫对抗,把姿态摆得很低。
一会儿,年丰茂被人从诏狱架着胳膊弄出来,犹如一条死狗,全身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年丰茂哇的号啕大哭起来:“爹,我废了啊!”
“没事,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年大龙安慰他。
“我真的废了,养不回来了啊!”年丰茂绝望地说。
年大龙以为他说的是打废了,没往那方面想,只想赶快离开是非之地,跟江枫打声招呼,带着他就离开了。
看到他们落荒而逃,江枫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他们到了家,让人把年丰茂放到床上,年大龙问他得罪了谁,被整成这样。
年丰茂恨恨地说:“还有谁?就是江枫那个狗贼!”
“四皇子?”年大龙深感吃惊,“你怎么惹到他了?”
年丰茂不敢说实话,歪曲事实地说:“我在街上走,他突然冲出来,对我拳打脚踢的,我只是还了手,他就把我关进锦衣卫诏狱。”
“真的如此简单?”年大龙阅历丰富,感觉事情有蹊跷,“据说他是窝囊废,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年丰茂说:“何止挨打?他还阉了我!”
“什么?!”年大龙像踩到尾巴的猫,惊声尖叫起来,脸色瞬间变白了。
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还要靠着年丰茂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虽然年丰茂结婚早,却只生下一个女儿,并没有生下儿子。
若是阉掉了,不能行人事,岂不是绝了后?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是非根,他万万不能接受。
他命令年丰茂脱掉裤子,一检查发现胯下空空,他顿时感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抚腿大哭:“江枫,我与你势不两立!”
年丰茂说:“大皇子,爹不是与大皇子亲近吗?我们斗不过他,请大皇子帮我们斗他!”
年丰茂内心燃起熊熊大火,对儿子说:“你在家安心养伤,我这就去找大皇子。”
他带上一批丰厚的礼物,找到禧王府,见到大皇子江天,恰好国师玄真子也在。
“扑通!”
他给江天跪下来,万分悲伤地诉苦:“殿下,我儿没惹江枫,江枫就把我儿关进诏狱,还阉掉他,让他变成太监。他以权谋私,残害百姓,求大皇子为我做主啊。”
江天也十分吃惊,江枫不是这样的性格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有说话,国师玄真子接过去说:“禧王别听他一面之词。据贫道所知,他儿子当众调戏东方瑞阳,让她陪他睡觉。江枫为了保护东方瑞阳,与他们打了起来。”
“江枫那么窝囊,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把江枫打伤,锦衣卫才捉了他儿子,关进诏狱。”
“至于后面的阉割成太监,贫道也是刚知道。江枫此举太歹毒,不是人君所为。”
年大龙万分震惊,这个畜生,瞒着我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不是国师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
大皇子生气地说:“你儿子太不成器,连皇子妃也敢调戏?就算她不是皇子妃,也是丞相的女儿,谁借你们的胆量,去捅蚂蜂窝?”
年大龙委屈地说:“我儿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又不是真的睡她。江枫不仅打了他,还敲诈我十万两银子,到最后还阉了他,手段太毒辣,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听到十万两银子,大皇子动了心思,慢悠悠问他:“好了,别生气了。你是本王的人,你受辱,就是本王受辱,这个仇,你想怎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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