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津门距离并不远,一行人骑马,一天就赶到。
赶到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
津门的锦衣卫是一个千户机构,千户官名叫伍克威,三十来岁年龄,长得倍儿精神。
江枫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还是虎烈大将军,比他的级别高很多。
他见到江枫,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头顶,向江枫行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像儿子见到爹,讨好的意思很明显。
他只是地方官,江枫是京官,还是皇室血脉,可以这样说,一句话就定了他的生死。
不讨好行吗?
江枫让路长风等人在外面等候,自己走进官廨,一屁股坐在千户的主位上。
伍克威笑着,站在一边伺候。
江枫问他:“朝廷发布铲除丐帮的命令,你们有什么行动?”
伍克威笑着说:“听到风声了,还没有行动。”
江枫不满意地问他:“行动为何如此迟缓?”
“这是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和御史台共同行动的事,不是锦衣卫单独行动,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配合他们出兵抓人。”
伍克威接着说:“没有命令,我哪敢调兵?调一个人也不行。除非大人你有需要,否则我哪敢跑前面抢风头?”
江枫想想也是,他没有调兵权,必须遵守军纪。
告诉他:“从现在起,你们配合我做事,不过要保守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即将对丐帮展开调查。”
“好的,遵命。”伍克威说,“下官在酒楼备了一桌酒席,给同知大人接风洗尘,还希望大人赏个薄面,咱们边吃边说。”
江枫不带思考地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来这里是办案的,不是吃喝享受的。要是喝多了,管不住嘴,不该说的说出来,走漏了风声,麻烦就大了。
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接风就不必了。我们住客栈,不打扰任何人。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没和江枫在一起喝酒吃饭,失去一次增进关系的机会,伍克威有点遗憾。
不过江枫的安排,他也理解,这才是真正干事情的官员。以前那些官员,到了津门要吃要喝还要玩女人,所有的开支全是他一个人掏腰包。
临走了,还要再送些礼物。
江枫的两袖清风,让他只会敬佩江枫,而不是看扁。
第二天早早的,江枫带人来到官廨,让伍克威率领津门锦衣卫监视丐帮的人,一人盯一个地方,不要打扰到他们。
最好调查出来他们每天讨到的钱送到哪里去,藏在什么地方。从京城带来的锦衣卫,由路长风带领,分布到水汀码头,寻找丐帮的小金库。
码头很大,仓库很多,又不能一个一个敲门去查,不太容易找到。
正因为困难,才必须找到。
这是丐帮犯罪的证据,也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决不能让丐帮的人挥霍了,或者变成兵器,变成攻打晋国的军费。
伍克威有点不满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让津门锦衣卫监视丐帮,让京城锦衣卫查小金库,查到后立了功,京城锦衣卫会有分红,而津门锦衣卫只能喝西北风。
江枫似乎看破了他的心事,给他解释道:“你不要以为我偏心京城锦衣卫,若查到小金库,该分你们的,一分不少。”
“你们是本地人,熟悉本地环境。我们外来人,不熟悉他们,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会跟丢的。”
“虽然码头的环境同样陌生,但它范围小,派一百人出去调查,更容易一些。”
“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伍克威赶忙解释,怕江枫对他有成见。
江枫扶案站起,吩咐他说:“开始吧,每天傍晚回到此处禀报消息,再安排明天的任务。”
这一天,整个津门大街小巷,不断有锦衣卫出现,搞得大家紧张兮兮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当然了,水汀码头也有很多锦衣卫晃来晃去。
码头附近布满了仓库,有粮仓,有布仓,有各种工艺品的仓库,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谁也不知道哪个仓库中存着丐帮的赃银。
这就需要深入调查。
锦衣卫穿着官服,手拿绣春刀,隔很远就看出来是官府的人,他们干什么坏事,被抓走了,恐怕就回不来了。
这一天,码头上的人也很紧张。
这些人包括船老大,仓库主,搬运工,交易双方,以及牙人。
到了傍晚,锦衣卫收队,来到津门官廨,汇报情况。
路长风有点沮丧,称调查一天,没任何收获。伍克威也沮丧地说没收获,而且已引起丐帮的警觉,他们似乎在回避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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