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子辰和卫蘅便离开了沈家。
月明星稀的乡间,前方的路漆黑一片。
许子辰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揉着自己撑的不行的肚子,没想到沈家那丫头做的饭菜竟然比京城一品鲜的味道还要好。
这要是去京城开饭馆,门槛还不得被踩踏。
想到一品鲜,许子辰侧目望着旁边一言不发的卫蘅,“奇了怪了,你今天怎么想着留在沈家吃饭?平日里,你不是最不喜欢跟人客套?”
卫蘅斜睨了眼他。
“我不想英年早逝。”
要不是赶不及回镇上,他也不会想着留在沈家吃饭,奈何这家伙的手艺和他的医术简直不是同一水平线。
尝过一回,不想尝第二回。
不过话说回来,这沈家小姑娘的厨艺确实不错,肥腻的猪蹄膀也能做到肥而不腻入口顺滑。
看样子得让老何来取取经才行!
许子辰被卫蘅的话气得顿时沉默了。
明明就是他的嘴太刁,还好意思说别人手艺不行。
他的手艺好像还行……吧!
许子辰很没底气的瞪了卫蘅一眼,加快脚步往前走。
卫蘅懒得搭理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
沈家。
吃过晚饭后,桌上的残局沈家人无论如何不允许沈清欢动手,兄弟几个风卷云涌一般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家人互相体谅分担家务。
沈清欢越发喜欢这个家了。
做完家务活后,一家人田氏围在一张四方桌旁边,沈家老大沈谷将今日在码头扛包的工钱放在桌上。
“爹,娘,这是今天我和二弟还有老大扛包的工钱,一人三十五文,总共一百零五文,回来是坐的吴大叔的驴车,去了十文钱,这里还有九十五文,您点一下收好。”
沈清欢也将自己买簪子的剩下的钱都倒在桌上,一堆的铜钱中间一锭碎银子令众人瞳孔微缩。
“娇娇,哪里来的银子哟?”田氏惊得差点闪了舌头。
沈清欢笑道:“这五两银子是镇上家小姐给我的订金,其他就是卖簪子赚得钱,回来的时候我买了好些做簪花的材料,只剩下这些了。”
“奶,您数数。”
田氏又高兴又心疼,“这可都是你赚的辛苦钱,你自己收着。”
她可没忘记每天孙女房间的蜡烛总是熄得最晚。
“我不用,这些您收着就好,过两日做好簪花我再拿去镇上卖,还能赚钱。”
“那成,我替你先收着,以后给你做嫁妆。”田氏无奈,只能先收着。
“奶,我能跟您一起数吗?”
康氏怀里的沈淳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铜板,自打他出生,可没见过家里有这么多钱。
“行,你数数,看能不能数清楚!”田氏莞尔一笑,看着众人说道:“大家一起帮忙数吧,这些我一个人也数不过来。”
其实剩下的铜板也不是很多,田氏还是让大家过过手瘾。
全员出动,不过片刻铜板就数完了,加起来竟还有一千多文。
沈谷和沈山兄弟俩对视一眼。
心中无比汗颜。
他们累死累活扛一天包,还比不了女儿做的几支簪子。
哎!
看来他们得更加努力才行。
床上的沈庄瞧着孙女,满眼都是欣慰。
当年给她算命的大师说得对,这丫头就是家里的福星。
田氏又给了几个孙子一人五文钱,然后又记了账才将剩下的银钱放进一个一尺长两寸宽的木匣子里。
还剩下不少笋肉和蕨菜,沈清欢打算去处理一下,就被康氏拦了下来。
“你歇着,剩下的活娘来做。”
康氏是典型的农户女,却生的容貌姣好皮肤白皙,说话声音更是温润好听,有种江南女子娇媚的美感。
沈清欢就完全继承了康氏的美貌和白皙的皮肤。
村里不少妇人都很羡慕她们母女俩。
“那成。”
想着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沈清欢也没有拒绝,便说了一些笋肉和蕨菜的处理方法然后就去找大伯沈谷。
每年的四到五月份是养蚕的季节,县衙都会发一些春蚕种,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名额。
家里若是养了蚕,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买不起蚕丝线,用蚕丝做出来的缠花和绒花比普通绣线要强很多,价格也会更高一些。
还有铁匠的事也要问问,要是能做出各种形状的主体簪就最好了。
总不能一直用竹簪,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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