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了,临走时他提醒我,说....什么瓶口的蜡塞是新封的,让我务必等十二个时辰以后再开封,不然没凝的蜡水滴进酒里,酒就废了。唉....要不是他这么说,我....我早就喝了....哪还会有这茬事。”旦光熨懊恼的扶着额。
“居然还想早点喝...渣滓...”听到他说的毫无悔过之意,铎洲人的怒火又起来了。
墨泽少君抬眼朝话音落下的方向凉凉一瞥,那人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咒骂。
阎炎灿坐在后面揉了揉脑袋,眼中闪过精光,【原来如此,银骨醉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可她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何是旦光熨买的酒?
按照他刚才所说,小贩与炎洲各阶氏族都攀谈过,可为何只有他买下来了?一个中七棱阶的少君。
上三尊的高阶呢?他们为何不买?
银骨醉不是果子,在树上长不出来,当年阿兄若能用银骨醉把身子养起来,想必现在都与常人无异了。
这种炎洲都很少能看到的好东西,那些财大气粗的高阶岂会轻易放过?
谁要站出来说他们是遵规守约,阎炎灿把他打死都不信。
其次,小贩蹲守在学驿附近,显然知晓昨日学驿里有大批学生入住;砅冰镇南来北往,小贩守在学驿附近找生意倒也寻常,但是学生入住当天就有银骨醉急需脱手,未免太巧合了,这一切绝对是有备而来。
那个私货贩子得严查,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事来。
果然墨泽少君似乎也发现了其中关巧,他思忖了片刻,低声吩咐身旁的卫兵前去砅冰镇抓人。
交代完毕后,他又转头道,“劳烦学长将今日涉事之人带回厢房禁足,等我回禀院长后再做定夺。还有,新学们暂存在厅外的灵也先不要归还,等明日入学仪式过后再议。”
说着,他向后比划了一下,“我现将全部人手留下辅助你,请务必确保新学们的安全,今日特殊,若再起流血冲突就麻烦了。”墨泽少君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临了,少君转头问道。
这种满满的安全感真美好啊,脸圆圆的学长眼神里充满敬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墨泽少君和煦笑笑,拍了拍学长肩膀示意他无需担心,再看向人群时已变回了适才的冷峻,蕴藏着锐气的冷眸缓缓扫视过众人道,
“初踏泽洲就发生了斗殴,院方必定问责。但念在事出有因,院方安置亦有失当,应会从轻处罚,望大家在泽期间谨言慎行,切勿再次犯禁。否则.........诸位都是世家贵胄,不用我多说也知道被下【红字逐回令】的下场是什么吧。”
提到红字逐回令,在场众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谁都知道,一旦下了‘红字逐回令’,基本上就与所有前程无缘了。
少君说完,扭头就出了厅门,留下一堆鼻青脸肿的学生面面相觑。
“这位少君墨泽人氏,又有秉事专责之权,不会是对你有恩的墨泽溯吧.....”阎炎灿斜眼揶揄道。
聘如炫握住她的手喜滋滋道,“是他,是他,他很厉害吧。”
阎炎灿笑盈盈的刚要说话,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抓住聘如炫的手腕,急声道,“阿炫,你的手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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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