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冷冷一笑,袖子撸起,大刀阔斧的搜罗起来;各种五颜六色的瓶子,看着不对的没收!什么七七八八的盒子,看着诡异的没收!闻着味道不对的药粉——没收!
一开始童申炯压根就没管,以为就是两个走过场的,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劲,专挑贵的往布袋子里扔,当即就变了脸,猛地起身嚷道,“你们疯了吗?什么都没收?”边喊边指着其中一人手里瓷瓶道,“你们倒是说说,‘跌打酒’怎么就违禁了?”
两位协理昂起头,一脸刚正道,“这位女君,‘跌打酒’里是不是有酒,学院禁酒,自然不能带进去。”
童申炯直接气笑了,“那是喝的酒,我的是用的。”
胖协理拿出院规甩到童申炯手上,悠哉悠哉道,“院规只说禁酒,并未说明哪种酒,我等不敢自作主张。”说完,擦了擦汗继续悠哉悠哉的往布袋里装着。
童申家的仆人也不敢冒然插手阻止,只得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家女君的脸色越来越臭。
童申炯心中恨极,这跌打酒可是阿娘花了重金在莯洲找人配的,说收就收了,岂能甘心。
突然她额角一抽,猛地拉住胖的问道,“敢问协理,我的‘补气增益膏’又怎么碍着两位的眼了?为何也要收走?”
胖协理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并非我有意为难女君,只是恰巧在药膏里闻出了‘羽穗粉’的味道,这种粉末可做迷药,那我敢让你带进去吗?万一出了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女君也不小了,这点事理不懂吗?”
呸!嘴皮子一动就说东西问题,童申炯看出来了,这两个废物就是在刻意为难她。
很好,她还就不信了。
童申炯眼神一眯,直接挡在箱子前,挺起胸膛大有要干架的势头。
就在此时,灼管妇率先一步挡在了童申炯身前,她赔着个笑脸,行了个扶肩礼,“两位协理辛苦了,我家女君第一次出门,很多规矩不懂,还望多多见谅。”
说着,往两人身边凑了凑,远看上去好像几人在交头接耳,实则偷偷往两人手里各塞了块炎帛金。
童申仆妇如此懂事,两位协理的脸色稍虞了点,心照不宣的相互使了个眼色。
眼看布袋子也装满了,胖协理轻‘咳’了一声道,“罢了,小女娃不懂事,仆妇得多管教啊,我俩是好说话的,可若以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可就麻烦了。”
瘦的刚要弯腰在箱上盖戳,突然惊呼道,“哎呦,你看看,戳里没印泥了,没办法,只能劳烦女君再等等,我俩忙完再来盖了。”
“行了,走吧,下一个!”说完,拖着鼓鼓囊囊的包裹尽兴离去。
童申炯脸黑的能滴出墨来,拿钱拿物不够,还要把她耗在这里。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狠狠踢了脚箱子,低等官吏,也敢跟她耀武扬威,等以后她得了势头,看怎么收拾这两老东西。
“女君,坐下.....”灼管妇刚开口劝她坐下休息
“啪!”
童申炯反手一巴掌,灼管妇后面的话被生生打了回去,她捂住脸就势跪倒在地上,没有任何辩解,更无求饶,平静的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记着,你只是个卖给童申家的贱奴,不是聘来给我做主的,这一路上已经僭越太多次,要不是看在过往情分上,你这把老骨头早不知道泡烂在哪个臭河沟里了;滚回炎洲后找我阿娘领罚,听到没有。”童申炯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灼管妇。
“是,奴婢听到了。”
“滚吧。”
灼管妇撑着地颤颤巍巍的要起身,凉凉地声音从头顶传来,“走了一路怕是骨头也松了吧,不如跪着走,也好紧一紧筋骨。”
“是!多谢女君抬爱。”
灼管妇咬着牙,拖着肿胀的双膝,一点点往后挪走,粗粝的沙地磨得她膝盖处又疼又痒,不多时地上就隐隐出现了条血痕。
周围人看到都面露不忍,好几次想出言相劝,纷纷被童申炯的凶相吓退。
这一幕落在聘如炫的眼里,忍不住打了冷颤,本以为童申炯脾性收敛了不少,没想到还没进学院就装不下去了。
热闹看够了,几个谄媚的狗腿子就围了上来,对着童申炯猛‘摇尾巴’,童申炯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她轻蔑的扫视了眼四周,满意的收到众人对她又敬又怕的眼神,才感到舒心了几分。
烟儿咬了咬嘴唇,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她拉着聘如炫的手叮嘱道,“小姐,您也看到童申氏有多跋扈了,连自家仆妇都如此苛怠,不知道以后能干出什么自私冷酷的事情来。您可千万别招惹她,躲的远远的,实在不行就找阎炎女君想办法。”
聘如炫仰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唉,如果人家存心找麻烦,又岂能躲的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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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