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逃为上策。
逃跑的念头刚闪过,玉烬一闪身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慵懒随意地指了指齐瑾跟黎远书,“你们滚吧。”
齐瑾眉头一紧,脚步挪了挪,挺在楚云面前,大有一种保护的姿态。
楚云心里没有感动,看过原著的她知道,这不过是齐瑾为了收拢诸位弟子的把戏而已。
不出两年,山海阁三位长老陆续闭关,山海阁不可无人做主,只好选出新一代掌门,而善于收拢人心的齐瑾理所应当成为了新掌门。
而跟齐瑾能一拼的楚云和黎远书,彼时一个入魔,一个疲于朝廷之争。
玉烬清冷慵懒地笑了两声,像是在嘲笑齐瑾的不自量力,没看到玉烬出手,下一秒齐瑾就飞了出去,后背撞在一家酒楼的柱子上,又吐了一口血,惨不忍睹。
楚云移开眼,“二师兄,你先带大师兄回去。”
“小师妹,你...”
“你们让孤等太久了。”
黎远书不是什么圣人,出身皇室旁支的他,从小便被父母亲教育事不关己便是福分。他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回头担忧地看了楚云一眼,然后扶起齐瑾往驿站走去。
楚云抬头看玉烬满脸风轻云淡,猜他心情不错,也没蠢到提起上午摸他手的事,准备慢慢跟他打太极,“魔君心情不错,是有好事?”
“从没人摸过孤的手。”玉烬不如她愿,直截了当地翻出旧账,明摆着就是来报复。
楚云眨眨眼,隔了半晌才说,“那我让魔君摸回来?”
这话简直忒不要脸,无赖至极。
玉烬好看的凤眼眯了眯,下一秒楚云就被拎了起来。玉烬揪着她的衣领往郊外飞,最后把她从十多米的高空扔下去,正巧挂在了一棵树上。
玉烬优雅落地,嫌弃地看她一眼,手指一抬树枝便断了,楚云狼狈地摔在地上,还不得不好声好气地问道,“魔君带我来这里是?”
玉烬眉眼舒展,背对着楚云漫不经心道,“这河名叫春悬河,发源于昆仑山,尽头在我冥府。”
楚云没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称赞道,“好名字。”
玉烬冷笑一声,“你今夜便把这河段里的食人鱼给挑出来吧。”
食人鱼,凶狠异常,牙尖锋利有毒,常常先毒人后食人,在民间泛滥已久,却难寻治理之法。
玉烬居然想得出这么个馊主意,这河段长千米,她得弄到什么时候?!
“魔君说笑了。”
“不会吧,山海阁弟子竟连这么个小事都处理不好,实在是江河愈下。”
楚云咽下一口气,挽起裤脚,“这就去。”
玉烬满意地点点头,“孤亲自看着。”说着响指一打,在空中变出了一张云床,翻身躺下,看着楚云下河干活。
顿时心里有些安慰。
笑话!他堂堂魔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搞过,不得不弃战赶到春悬河边洗手?
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
楚云抓了两个时辰的鱼,差点没被咬死,刚直起腰板想给自己捶捶背的时候,玉烬一个苹果核扔了过来,溅起大片水花在她身上,声音清散,明显带着笑意,“别偷懒。”
楚云觉得自己十多年来没体验过的脊椎病又要开始犯了。
一直忙碌到寅时,天都蒙蒙亮了,远处山上的烟囱里都开始冒白烟了,楚云也从河的这头移到了河的那头,玉烬呢,像是睡着了似的,云床却载着他跟着楚云移动。
楚云往自己脸上泼了点水好提神醒脑。
玉烬这时大约醒了,声音慵懒不满,“这破地方的鸟真吵,扰孤清梦,孤平时能睡到午时。”
这话听着真像炫耀,好像谁不能睡到午时似的,楚云克制住自己没说,她在现代还能每天睡到傍晚呢。
“真厉害。”楚云讨好地奉承了一句。
玉烬心情不错,从云床上翻身下来,扫了楚云一眼,她的小腿已经泡的发涨了,还带着点伤,大约是与食人鱼用劲的时候蹭破的,玉烬大方地扔给她一个小玉瓶,心情颇好:“用着吧。”
楚云接住玉瓶,往岸上走,每走一步腿都隐隐发痛。
玉烬又叫住她,“你昨日见到孤,眼神不对。”
楚云一愣,耳尖微红,花痴病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叫人笑死。
她假装淡定,编了个既能讨好对方又不失尊严的借口,“头一次见魔君,实在是为魔君风姿所惊,故有失态。”
玉烬眉梢一翘,看得出他很高兴,挥手放她离开。
按说修道之人几日不睡也是常事,可偏偏昨晚还要防备那食人鱼袭击,楚云几乎是一晚都用着灵力才没被咬死。
这一场下来,跟打了一夜仗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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