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影醉得不轻,云朗要去扶他,却被一把甩开了。两人来到台下,正欲向前进一步,两个奴仆拦住了他们。
“公子且慢!”
“怎么着?为何拦我去路?”
一奴仆赔着笑:“公子若想见这如梦姑娘需另外银两……”
云朗没等他说完,扔了一锭银子给他:“够了么?”
“够了,够了!您请!”
两人坐下来,齐天影叫道:“酒呢?”
“公子,别喝了,您已经醉了。”
“我没醉!你休要逃酒!”
两人一唱一和,齐天影拿起酒壶,仰头又是吨吨吨。他直直冲向台子,要去看那如梦,有人去拉他,吵吵嚷嚷这就闹开了。
“是谁在此大闹啊?”
齐天影转身,心中冷笑: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谁啊?”
来人正是宰相李开元之子李丰。
“你连小爷我都不认识?”李丰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遂问两旁奴仆,“这小子闹什么?”
“李公子,这位爷非要见如梦姑娘,我们这的规矩您是知道的。”
“什么爷?就他也配得上你叫爷?”
“是,是,是。李公子说得对。”
齐天影又激他:“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我白花花的银子花了去,怎不能见她?”
“来人哪,给我撵出去。”
“这……”小厮有些为难。
李丰气得踢他一脚:“老子说的话你没听到?还不快去!”
“是!”
几人撸起袖子,走向齐天影,云朗担心主子吃亏,前去帮忙。
“怎么?外面如此吵闹?”屋里一男人手摇折扇,正半躺着自言自语。那人起身,淡定地走出来,待看清楼下人,吃了一惊,“三弟。”
齐天奕收了折扇,双手背于身后,心中疑惑:没错!是他。他怎么来这了?先不急着露面,他决定先观察一下。
楼下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云朗将齐天影护在身后:“我们也是正经客人,花了银子来看美人,有何不妥?”
“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咱们这的规矩是,无论何人以后坐着听如梦姑娘唱上一曲,待姑娘唱罢,再由姑娘择了一位,可单独为他唱一曲,当然银两要另外再付的。”
“这什么规矩!”
“在这就是这规矩!”李丰怒目横眉,“小子,没钱就别来醉月楼,穷光蛋也想学别人玩女人,哈哈……”
周围人哄堂大笑,云朗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悲戚,原来这笑声中也有捂着嘴巴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天影抬起眼皮,直直地瞪着他。
“哟,还不服气?哈哈……穷小子,我要是你,早早就屁滚尿流地滚蛋了。”
没等云朗发作,齐天影抄起身旁客人桌上的酒壶,一把扔了过去,直砸向他的胸口,随即传来一阵叫声,李丰后退了两步,酒壶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的胸前衣服,脚上,地上都染上酒,湿了一片。
“公子。”云朗贴近齐天影身边,听到他小声问了一句:“是时候了,打草惊蛇。哪只手碰了王妃?”
“只怕都有吧……”
齐天影衣袂飘荡,手掌击向酒桌,桌面上立时飞起几个酒杯,悬于半空中,他手腕一转,指尖一用力,酒杯就快速飞向李丰,旁人还未察觉,就已经击中了他的胳膊,然后耳边响起痛苦的呻吟声。
“公子,你没事吧?”
李丰嗷嗷直叫:“笨蛋!还不快一起上!”
几名奴仆一起向他跑过来,齐天影拦住了云朗:“本王亲自来!”而后身影极快,几名奴仆应声倒地,痛苦地蜷着身子,嘴里叫个不停。
再看齐天影,黑发微微一动,面不改色。忽然响起一阵掌声:“三弟不愧是征战过沙场的人,这般武艺令人惊叹不已。”他转过身,见齐天奕缓缓走向他,手中依旧是那把水墨山河图折扇,最惹眼的还是那红冠丹顶鹤,如云似雾,仿佛要翱翔九霄。他心中升起一股妒意,如此好的东西……
齐天奕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笑盈盈地问他:“怎么?多日不见,三弟难道不认识为兄了?”
李丰大惊失色,忽然开口:“三弟?!怎么?难道是……”
齐天影似笑非笑:“怎么会?只不过做弟弟的,倒是没想到二哥在这种地方?有些吃惊罢了。”
“哦?我孑然一身,来这里听听曲也没什么奇怪吧?倒是三弟,不久前才娶了亲,怎会到这来?”
“我和二哥一样,闲来无事赏赏花,听听曲,消磨消磨时光。”
“我听说三弟府中也有一位绝色歌姬,什么时候也让二哥见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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