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俊见状,心中满是不甘,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傲慢的神色:“哼,这些奇技淫巧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途。小娃娃,你可曾读书识字?”
李方远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自然读过。”
听到这个回答,钱文俊心中一喜,觉得李方远已然落入了自己的圈套。
他与赵文轩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既然读过书,那我们做一首诗词,你来讲解其中的精妙之处,如何?”
看起这难度不大,毕竟别人写作诗词,而只是要求李方远分析。
但是要是李方远分析得过于俗套,那就成为他们取消的话题了。
李方远却不按他们的套路出牌,他挺直了腰板,自信满满地说道:“分析你们的诗词,我没兴趣,你们作诗,我也作诗,咱们比比看谁做得诗更妙!”
这话一出,刘财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孩子,竟有如此胆量与这些考了秀才的读书人比试作诗。
而那群读书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赵文轩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嘲讽道:“哈哈哈,这孩子莫不是在说梦话?就凭你,还想和我们比试作诗?真是不自量力!”
钱文俊也跟着嘲笑起来:“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作诗岂是那么容易的?”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讨没趣。”赵文轩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吟道:“春日花开满院香,蝶飞蜂舞闹洋洋。闲来无事园中坐,且把时光慢慢尝。”
众人听后,纷纷夸赞,“赵秀才好诗啊,这意境,这文采,真是妙极了!”
毕竟这是小地方,加上古代人读书水平都不咋的,所以,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李方远听完,只是撇了撇嘴:“狗屁不通!这也能叫诗?毫无新意,词句平淡,不过是些陈词滥调的堆砌罢了。”
他从小学读到大学,阅读几千年文学巨匠创作的诗词,一般诗词,岂能入他的眼。
这直白的评价瞬间激怒了赵文轩,他的脸涨得紫青,双手握拳,怒声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放肆!你倒是作一首让我们瞧瞧!”
李方远不慌不忙,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首王维的《画》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刘财满脸惊叹,眼中满是赞赏,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能随口吟出如此绝妙的诗句。
为首的赵文轩,手中轻轻摇着一把绘有墨竹的折扇,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诸位,今日这李方远公子吟诵的《画》,当真是精妙绝伦啊!短短二十字,绘尽山水花鸟之神韵,远看、近听、春去、人来,动静结合,虚实相生,不愧是千古佳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晃脑,沉浸在自己的解读之中。
一旁的钱文俊也连忙附和,脸上堆满了笑容:“赵兄所言极是,这诗的意境,实在是妙不可言。就说这‘远看山有色’,看似简单的描写,却将那山水的层次感和朦胧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一幅山水画卷就在眼前徐徐展开。”
说着,他还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真的在描绘那幅画。
刘财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经二位这么一讲解,我才更觉这诗的妙处。李小友年纪轻轻,竟能随口吟出这般好诗,实在是令刘某敬佩不已啊!”
李方远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夸赞,待大家的声音渐渐平息,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却又带着一丝自信。
李方远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既然大家对诗如此感兴趣,那我再献丑一首,《咏针》。”
赵文轩等人吃惊,这么快又有诗了?
单纯这灵感,都让他们佩服。
顿了顿,李方远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吟道:“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诗句落下,厅堂内瞬间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赵文轩的折扇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极为尴尬。
钱文俊原本还滔滔不绝的嘴巴也紧紧闭上,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首诗分明是在嘲讽他们只看重身份地位、以貌取人。
刘财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哈哈哈,李小友好诗啊!这诗写得真是妙,一针见血,把某些人的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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