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季还是故作镇定道:“这又能证明什么?一定是沈帆着小子翻我家墙留下的。”
沈季直接倒打一耙。
张叔冷声道:“那翻的土明显是新的,沈帆今个去了林家庄,刚和我们一起回来,怎么可能是他?”
沈帆眉头一横:“叔,我辛辛苦苦攒下五十文钱,都被贼偷走了,不把他抓到我沈帆誓不为人。”
说着,沈帆梗着脖子就往外走,口里嚷嚷着报官。
正好与刚和狐朋狗友喝完酒的沈浪撞在一起,看到沈帆,沈浪的眼睛不敢直视,明显有些心虚。
忍不住问道:“帆,帆哥,你来我家作甚?”
沈季阴沉着脸,他这人死要面子,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对沈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捅出窟窿了,他也不能当做不知道。
他沉着脸道:“沈浪,你帆哥说他家丢了五十文钱,是不是你偷的?”
沈浪一听,立刻瞪着眼珠子道:“爹,你别听他胡说,就二十文,哪有五十文这么多?”
沈季一听,气的是浑身发抖,没想到沈浪这么就承认了。
沈浪也反应过来,靠,这是给自己下套呢。
“我,我没偷。”沈浪立马矢口否认。
沈帆叹了一口气,说道:“叔,我本想着一家人,怎么着给留点情面,既然你们耍无懒,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我辛苦挣得钱就这样被偷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今个必须报官。”
一听到报官,沈季的脸色慌了起来,这个时代的官可不是什么青天老爷,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抓到人不管你有罪没罪,先打一顿,然后再要银子,没有银子继续打。
打到招供为止,而且追来的钱不会给丢的人,而是进入自己腰包。
沈帆咬着牙:“这银子我就当孝敬官老爷了,不把这贼搞得家破人亡,我沈帆绝不罢休。”
沈帆一面说,一面观察沈浪的神色,只见他脸色惨白,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沈帆着一副模样,彻底把他吓住了。
对于村里人而言。县衙打牢等同于阎王殿,从里面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季也被吓住了,咬着牙劝道:“帆哥儿,你别激动,咱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非要闹得家犬不宁才行吗?”
“咱老百姓,凡是不要和官打交道,那差役是你能驱使的吗?他们会无缘无故帮你,那都是两家吃的主。”
“这些,你弟弟拿你的五十文钱,我给你补上。这事咱大事化小。”说着沈季一脸心疼的把这两日卖粮食的五十文钱掏出来,塞到沈帆的手里。
“给叔一个面子,就不要声张了。”
沈帆掂了掂手里的铜板,道:“叔,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说着,沈帆顺手把钱揣入怀里。
张叔沉着脸:“老沈,你也太纵容孩子了,今日他敢翻墙偷东西,明日他就敢杀人!”
“你放心,我回头好好教训他。”沈季干笑道。
沈帆道:“既然叔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声张了,先回去了。
待到沈季和张叔几人离开,沈季才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爹,你咋了?”
沈浪惊慌失措的道。
“我,我的钱。”沈季一脸肉疼。
沈帆回到自家院子,对张叔和郭林一番道谢,张叔和郭林各自回家。
沈帆眉头微凝,这次他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沈浪,以沈浪的性子定然不会罢休的。
说不定以后还会偷他的银子,之前他爹盖屋子,为了省钱,和小叔沈季共用一堵墙,那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兄弟隔阂的事情。
林瑾瑜抱着熟睡的茵茵,脸颊上满是担忧、
沈帆看着林瑾瑜,安慰着说道:“没事了,以后他不敢再翻墙了。”
银子的事情沈帆都是不担心,不过几十文钱,可他经常和张叔几人外出摸鱼,要是这时间沈浪翻到屋里,胁迫林瑾瑜,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帆看了眼陈破的院里,不足一米五的土墙,人轻轻松松就能翻进去。趁着还没天黑,沈帆在村子里买了几百块土砖,和泥,先把墙加高。
隔壁院子了的沈季,看着沈帆加高土,脸色极其难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村里人,他家东西被自己儿子偷吗?
怕沈帆报官,他只能忍着不敢说什么。
加高土墙只是临时的,沈帆心底思索着,再挣一些银子,就重新盖一处房子,把原有的宅地卖了。
彻底的和沈季一家撇除关系。
除此之外,沈帆还找村里老木匠打了一张大床,唯一的要求就是稳固,之前的床太晃荡了,生怕一用力,床就散架了。
还有就是要给茵茵一个独立的空间,最好是分开的,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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