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本打算给沈季和沈浪银子的,不为别的,主要是沈浪被棕熊咬断了一只手,给几两银养伤。
不过他没想到,张氏竟会以如此无赖的方式讨要银子。
本着我可以给,你不能要的原则,张氏越是要,他越是不给。
张氏的嚷叫声,很快吸引了不少村民的围观,相互询问了一番原委,他们都知道张氏是要打熊的银子。
“她真有脸要这银子?村里为了救她儿子,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听说沈帆差点被棕熊咬到。”
“沈帆救了她儿子,不仅不感恩,反倒讨要银子,脸皮可真够厚的。”
“我早就听闻,沈季家占了沈帆爹的地,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沈季也挤在人群中,听着众人嗤之以鼻的讨论声,他只觉得脸颊发烫,低着头生怕众人认了出来。
不多久,村长沈明山就赶来了,看着躺在地上蛮不讲理的张氏,他的脸色蓦然一沉,看着人群中的沈季道:“沈季,不管教一下你婆娘?”
沈季听到村长的话,立刻抽着焊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怒目瞪着张氏,意思让她不要太过分。
张氏立刻停止了嚷叫。
沈明山这才问道:“沈季,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沈季拿出自己的烟杆子,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眉头紧皱在一团。
沈明山不耐烦的道:“问你话呢?你啥想法?”
沈季抽了口焊烟,小声的道:“就是银子的事,村里人的汉子都分了,我爷两也去了,没道理不给。”
沈明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真好意思要银子?沈帆可是从熊口救出你儿子,你非但不感恩,还有脸要钱?”
沈季吧唧着烟杆子,烟雾缭绕,嘴里说话都冒烟。
“我儿断了一只手,没功劳也有苦劳嘛?”
沈明山叹了口气,鄙夷道:“沈季,你怕是脸皮都不要了。”
沈季脸色涨红,不知如何反驳。要是小钱,他绝对豁不出去这张老脸,可四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值得他豁出去颜面。
张氏忍不了了,不讲理的说道:“明山大哥,你这话说的,妹子我可听不下去。”
“什么不要脸皮?”
“沈帆爹死的早,要不是我家帮济,他三口子早饿死了。这次要不是我儿子引出棕熊,你们哪有机会射杀?我儿子断了一只手,要四两银子不过分吧?”
沈帆听着张氏的话,不由的冷笑道:“你帮济我?我爹临终前留下七亩地,全是你们种着,你答应每年给我二百斤谷子当做租金,可一年到头,你家连五十斤都没给我。”
村里的人听着沈帆的话,脸上都不由的浮现惊愕之色,七亩地只给二百斤谷子,这简直是抢啊。
他们租别人的地,都是给一年收成的三成,按照谷子一亩收成二百多斤,七亩保底一千五百斤。三成就是四百五十斤,沈季给沈帆的租子连一半都不到。
就这样沈季还不知足,最终一年只给沈帆不到五十斤。
“一年给不到五十斤谷子,这和霸占有什么区别?”
“他就是看沈帆夫妇好欺负,诚心欺负人家。以前只当沈帆不务正业,没想到竟然是地被人霸占了。”
沈季涨红着脸,矢口否认:“沈帆,你别满口胡沁,我哪年不给你二百斤谷子?是你不务正业,拿到谷子就卖钱吃喝玩乐,现在诬陷我不给你?”
沈帆气笑了,没想到沈季竟然如此颠倒是非,不过沈帆并不在乎这样。
之前欠的谷子他没打算要,不过他爹留下的七亩地,他得要回来。
“以前的事,咱就不提了。你也承认了,那七亩地是我爹留给我的,现在我想自己种,把地还给我吧。”沈帆目光看向沈季,声音冷撤的说道。
当着村长和相亲的面,正好把这件事跳出来,反正沈季已经承认地是他的了。
“这地不能给你。”张氏急着说道。
“这地是沈帆的,为什么不能给他?”沈明山面色阴沉,只觉得沈季一家子太贪得无厌。
“这地是大哥留下的,当初大哥怕沈帆把地卖了,所以才指明让我们种。我们种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地养肥了,他想要回去,要给我们二十两养地费。”张氏吼道。
养地费?东郭村的人听着张氏蛮不讲理的话,脸上都浮现厌恶之色,他们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过养地还要给钱。
张氏看众人脸上带着鄙夷之色,不由地解释道:“大哥把地交给我们的时候,那是寸草不生的荒地,为了养地,我们买了好几车牛粪,平时有泡尿都要憋着尿到地里,如今把地养肥了,你说要回去?可不得给养地费。”
张氏说的不夸张,这些年为了这几亩地,她的确买了几车牛粪,不过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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