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随着楚芸芸踏入闺房,屋内布置精巧,处处透着宁静雅致,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熏香,撩人心弦。
楚芸芸朱唇微启:“六皇子殿下,本想为您弹奏一曲,可小女深知琴艺与殿下相比,实在相差甚远,贸然弹奏,不过是班门弄斧,惹人笑话。不如殿下抚琴,小女为殿下跳支舞,也算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芸芸姑娘太谦虚了,就依姑娘所言。”
言罢,他从容地在琴案前坐下,修长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
楚芸芸随着琴音,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如春日柳絮,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与琴音完美契合。彩袖在空中翻飞,恰似蝴蝶蹁跹,美得令人沉醉。
琴音渐歇,余韵仍在空中悠悠回荡。夏霖诚挚赞叹:“楚姑娘这舞技,堪称惊为天人!一招一式仿若天成,与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节奏把握精准无误,不愧是名震京都的花魁。今日有幸目睹,实在让我大开眼界,心服口服!”
楚芸芸听了,笑语嫣然:“殿下过奖了,小女不过随心而舞,逗殿下开心罢了,实在担不起如此高的赞誉。”
夏霖与楚芸芸相对而坐,畅快交谈起来。
楚芸芸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对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充满自信。以往,形形色色的男人见了她,目光中总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炽热欲望,将她视作一件可把玩的漂亮物件。
可眼前的六皇子截然不同。当他目光落在楚芸芸身上时,眼眸清澈如泉,满是纯粹的欣赏,宛如在欣赏一幅精妙绝伦的绝世名画,不带丝毫亵渎与贪婪。
随着交谈深入,楚芸芸愈发惊讶。夏霖见解独到。这与外界传言中不学无术的“废物皇子”形象天差地别。
楚芸芸心中暗自盘算。“这夏霖颇有才学,若能为我所用,再好不过!”
“凭他的才学与见识,定能在大夏朝堂掀起惊涛骇浪,届时,我大楚便有了周旋、谋利的良机,何乐而不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夏霖抬眼望向窗外:“楚姑娘,今日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此时,我也该回宫了。今日与姑娘交谈,如沐春风,让我受益匪浅。改日定当再来拜访。
楚芸芸朱唇轻启:“殿下太客气了,能与殿下交谈,是小女子的荣幸。小女子定当扫榻相迎,随时恭候殿下大驾,只盼殿下莫忘今日之约。”
待夏霖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中,房门轻响,老鸨悄然走进楚芸芸的房间。她压低声音问道:“公主,这夏霖你也接触过了,你觉得这人究竟如何?能否担得起咱们托付的大事?”
楚芸芸不禁感慨:“这夏霖,着实令我大为震惊。起初,听闻外界传言,我还小瞧了他,只当是个没本事的皇子。可今日一番交谈,才发现那些传言误人至深。他谈吐不凡,见识卓越,绝非池中之物。若能为我们所用,大事便又多了几分胜算。”
夏霖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宫中。
刚踏进宫门,玲玲行礼后说道:“殿下,您可算回来了。今日宫里派公公来传圣旨,陛下宣您明日一早进宫上早朝。”
夏霖轻声问道:“可知陛下宣我所为何事?”
玲玲恭敬答道:“奴婢未曾打听出来,公公只说让殿下明日准时到场。”
夏霖轻轻点头说:“行,我知晓了,你们都退下吧,不必伺候。”
夜幕笼罩皇城,二皇子府内当今朝廷中最有权势的三位皇子——大皇子夏风、二皇子夏辰和三皇子夏雨,此刻正在一起。
夏辰率先打破沉默:“大哥,三弟,风月楼之事,你们想必都听说了吧?”
夏风轻轻抿了口茶,语气却透着嘲讽:“二弟,听说你在那儿被夏霖那废物扫了颜面?叫我和三弟来,莫不是想找法子找回场子?”
夏雨接话道:“是啊,二哥,火急火燎把我和大哥叫来,所为何事?莫不是真被那不成器的六弟气糊涂了?”
夏辰眉头紧锁声音焦虑:“大哥、三弟,你们难道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夏霖从前就是个被众人视为草包的废物,怎会突然诗词、琴艺样样精通,简直不可思议。”
夏风轻笑:“二弟,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就算他如今有些本事又如何?在这朝廷,根基才是重中之重。他无权势,无党羽,诗词琴艺再好,也不过是旁门左道,掀不起风浪,对我们构不成实质威胁,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
夏雨连连点头,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夏霖再优秀,也只是无根浮萍。咱们苦心经营多年,在朝堂人脉盘根错节,岂是他能轻易撼动的?他翻不了天,不必放在心上。”
夏辰声音不自觉提高:“大哥、三弟,你们可别大意!有些事,万不可忘。夏霖的外祖父,可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安将军!这意味着什么?三十万精锐,足以在朝堂局势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微微眯眼接着说:“还有安贵妃,深得父皇宠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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