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虎牢关前的广袤平原黄沙漫天,飞沙走石间,空气仿佛都被凝住了。关东联盟军的营帐星罗棋布,一眼望不到边际,猎猎作响的旌旗在狂风中肆意翻卷,似在诉说着大战将至的紧张。
阵前,一匹赤兔宝马仰头嘶鸣,其声高亢激昂,仿佛要冲破云霄。马背上端坐着的,正是那名震天下的吕布。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冠上明珠闪烁,与他凌厉的目光相互映衬;身着西川红锦百花袍,随风飘动间尽显潇洒霸气;外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每一片甲叶都寒光凛冽;腰束勒甲玲珑狮蛮带,精致的配饰更衬出他的威武不凡。此时,他手中紧握着方天画戟,那戟刃在风沙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迫不及待地渴望饮血。吕布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如离弦之箭般在阵前往来飞驰。他居高临下,戟指关东联盟军的阵营,声若雷霆般吼道:“关东的一群胆小鬼,有谁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联盟军的阵营里瞬间炸开了锅。吕布的赫赫威名,众人早有耳闻,都知晓他武艺超凡,天下难寻敌手。一时间,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中满是忌惮与犹豫,没有一人敢率先出头。
袁绍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心急如焚地扫视着身旁的将领,大声问道:“究竟谁敢出战?”各个将领目光交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发出声音。他们虽然作战勇猛,但面对吕布这样的强敌,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之际,袁术身后快步走出一员将领,正是俞涉。他神色坚定,双手抱拳,朗声道:“小将愿挺身而出,必定取下吕布的项上人头!”袁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俞涉凯旋的场景。俞涉翻身上马,手提长刀,毅然决然地朝着阵前冲去。
吕布见有人迎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待俞涉冲到近前,吕布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催动赤兔马如疾风般扑向对方,手中的方天画戟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刺俞涉咽喉。俞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咽喉便已被洞穿,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随后便直直地从马上栽落,重重地摔在尘土之中。联盟军将士们目睹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士兵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恐;将领们也都面色煞白,心中对吕布的畏惧又多了几分。他们这才深刻地意识到,吕布的勇猛,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这时,关东联军阵营中又站出一人,此人正是潘凤。潘凤双手紧握着一柄大斧,跨上战马,气势汹汹地朝着吕布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吕布休狂,看我潘凤今日取你性命!”吕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挥舞着方天画戟迎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战了几个回合。然而,潘凤终究不是吕布的对手。吕布瞅准了潘凤的一个破绽,猛地发力,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银色的匹练划过半空,瞬间将潘凤斩于马下。
袁绍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与失落,摇头说道:“可惜啊,我那上将颜良、文丑还未赶到,若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人在此,又怎会惧怕这吕布!”众将领听了,都默默低下头,无人敢接话。虎牢关前,被吕布一人的勇猛气势压得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吕布见联盟军阵营中再无一人敢站出来应战,脸上露出一抹张狂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怯懦。他猛地一勒缰绳,赤兔马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随后转身飞驰回自家军队的中军位置。回到中军后,吕布身姿挺拔地立于帅旗之下,手中方天画戟用力一挥,大声下令:“全军听令,冲锋!”声音坚定而洪亮,在风沙之中传得很远。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并州铁骑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要摆出的,正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雁行阵。只见骑兵们迅速变换位置,两翼逐渐展开,如同一只即将展翅翱翔的大雁,而阵形的最前端,便是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
陷阵营的将士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神情冷峻而坚毅。他们跟随高顺已久,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此刻,在高顺的带领下,他们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向关东联盟军的阵营。
并州铁骑在雁行阵的队形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联盟军奔腾而去。马蹄声如雷,滚滚而来,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在陷阵营的先锋冲击下,联盟军的前排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陷阵营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每一次挥动兵器,都带着必杀的气势,所到之处,联盟军士兵纷纷倒下。
紧跟在陷阵营后面的并州铁骑,趁着这股破势,如潮水般涌入联盟军的防线。他们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战场上空。关东联盟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士兵们开始四处逃窜。
关东联盟军经此一役,大败亏输,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己方士兵的尸体,粗略一算,竟折损了一万多人。残兵败将们士气低落,垂头丧气地退回营地,不少人眼神中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营帐之中,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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