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不知来人是什么身份,只不敢称呼。
贾政在一旁说道:“琮儿,这是庆王爷身边的丁公公!”
贾琮在心里大吃了一惊,那华服公子竟是皇帝的亲弟弟庆王!
难怪当时瞧着他身边的仆人有些异样,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原来是阉人。
忙上前施礼:“丁公公好!”
丁公公忙伸手扶住他,携了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了。
贾赦见了,脸上满是疑惑。
当日先皇突然驾崩,他的十一个儿子为争夺皇位兄弟之间反目,自相残杀。
新皇帝登基后,除了同他一母所生的弟弟庆王,其余兄弟一个不留,全部被他寻了个由头诛杀掉了。
亦连他的亲叔叔义忠亲王因为支持四皇子站错了队,也被诛杀。
庆王比皇帝小了有十岁之多,坊间传闻庆王是个诗酒放诞之人。
他除了不喜政事,其他的都喜欢,喜美女、爱美酒、爱诗、爱字画儿。
贾琮很是意外,不禁在心里慨叹一声,原以为那华服公子只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没想到竟是皇上的亲弟弟!
他很是疑惑,自那日救了庆王已经有些日子,庆王这个时候派了丁公公来做什么?
同时也不禁有些忧心起来,不知那日追杀庆王的是什么人?
既然庆王能轻轻松松就摸清了他的身份,别人自然也能摸清他的身份。
若是那伙人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怕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弄不好招来个杀身之祸也未可知。
丁公公笑贾琮道:“三公子,我家王爷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并且让我给您带来了一些薄礼。”
站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便将礼物奉上。
贾琮听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禁朝着贾赦、贾政望去。
贾赦忙道:“他一个小人儿,何德何能受得起王爷的礼?”
丁公公望着贾赦,意味深长的笑道:“将军不知,三公子文彩出众,很是投我家王爷的缘。王爷吩咐我给将军带个话儿,三公子尚且年幼,切莫太管紧了他才是。
这些礼物是单给三公子的,还请三公子一定收下才是。”
贾赦听了心中更加疑惑不已,不明白他这个一样都不出彩的庶子怎么就入了庆王的眼?
不过,府里能有人入得了庆王的眼总归是好事。
因而忙躬身点头应是,又道:“承蒙王爷赏识,实是犬子之福!烦请公公回去禀报王爷,贾赦定听王爷教诲!”
贾琮只觉得云里雾里,无所适从,坐在那里很是难受。
一时丁公公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吃了茶便告辞而去。
贾政、贾赦、贾琮送至门口,望着丁公公上了车,这才折了回来。
贾赦与贾政对视了一眼,道:“好生奇怪,庆王一直懒与人打交道,世人皆入不了他的眼,怎么偏偏琮儿就入了他的眼?”
将贾琮叫至书房细问他原由。
贾琮不敢说实话,只胡乱编道:“年前邓博在同欢楼摆了酒席请吃酒,正好庆王爷也在,酒至浓时,有人提出作诗助兴,谁知庆王爷瞧了我的诗说很好,因此……”
贾赦听了不禁冷笑一声,道:“就你那点本事也能入得了庆王爷的青目,不过是偷机取巧罢了。”
贾政听了不禁高兴起来,道:“大哥快休如此说!前儿我去学里,太爷与郑先生都跟我说起琮哥儿的功课大有长进,并说如今学内就属琮哥儿的功课最好。
竟连琼哥儿、㻞哥儿这两个都不如他了!”
贾赦望着自己这个平常不招自己喜欢的庶子,只见才刚十二岁的贾琮竟比他长得还高了一些,身材挺拨修长,眉清目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超凡脱俗感。
这些年贾赦一直忙于吃喝玩乐,竟从未正眼瞧过这个庶子。
贾赦吃惊的发现,贾琮的长相竟比贾琏长得还要出众!
一时间竟有些怔在了那里。
贾政很是高兴,赏了很多东西给贾琮。
让贾琮感到意外的是,庆王让丁公公送来的那些礼物当中竟然有两支上好的野山参。
贾琮见了,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白天他在铺子里寻买上好的人参,现在他就收到了庆王派人送来的人参。
这是巧合?还是庆王一直在派人暗中跟着他?
还有,庆王是否已经知道那些字画儿都是出自他之手?
思绪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第二天贾琮便觉得头昏脑胀。
不过想着,他好歹救过庆王的命,再怎么说,庆王也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样罢?
因此也就干脆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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