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脸上的伤好了,便去学内上学。
贾蓉、贾蔷两个见他来了,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琮三叔,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可大好了?”
贾环听了呵呵笑道:“三哥哥哪里是病了?我听说他是偷拿了珍大哥的银子,被大老爷打坏了!”
贾环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学内所有的学生都听见了。
他们俱都吃惊的望向贾环,又朝着贾琮望来。
此时的贾环年方五岁,也不知是真的年幼无知,还是真的不将贾琮这个堂庶兄不放在眼里。
见自己的话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贾环更加得了意。
他用手捂住心口,笑道:“三哥哥,我听说你被大老爷着实打的不轻,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宝玉在一旁听见贾环说出如此不堪的话出来,又见贾琮脸色阴冷,忙喝斥贾环:“环儿,够了!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贾环见宝玉如此喝斥自己,心中不免不服起来。
他并不怕宝玉这个哥哥,只是因为惧怕贾母、王夫人,所以才不敢跟宝玉顶嘴,让着他几分。
贾环低声嘟囔道:“我说得都是事实,又没有乱说,为什么不让说?”
迎春、探春、惜春在僻间内将外面的话全部都听得清楚。
只是碍于外间有别的字弟在,她们不便露面。
迎春只气得脸色发白,低声道:“环儿真是不该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才是!”
探春亦是气得咬牙,只在那里一言不发。
惜春朝着外间望来,见贾蓉、贾蔷几个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三春姊妹都知道贾琮替贾蓉背了黑锅,却不能当面说出来。
心中很是无奈
贾琮听了贾环的话,边朝着他点头,道:“我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谢谢你们几个记挂着。”
贾琮将“谢谢”这两个字儿咬得很重,眼睛里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凶光来。
贾蓉在一旁见了,心里不由的一紧。
他与贾琮同岁,贾琮因为是个庶子,贾赦不待见他,后来又死了亲娘,邢夫人又将他死往脚底下踩,所以就养成了贾琮温和的性子。
说是温和,其实就是软弱。
在所有人的眼里,贾琮是一个没有一点脾气的人。
宁荣府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别说贾蓉、贾蔷这类子弟不将他放在眼里,竟连贾环及府内的很多奴才也不将他放在眼里,明里暗里的欺负他。
贾琮一直都是不声不响,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好似一个不知道疼痛的木头人。
去年底,贾蓉无意中发现贾珍在天香楼碧纱橱内的柜子里放了足有一千两白银,不免动了偷拿的心思。
但是又忌惮贾珍。
贾珍素来对贾蓉严厉,若是让他知道贾蓉偷了他的银两,肯定要将他打个半死。
但是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两放在那里,贾蓉又实在是惦记。
他与贾蔷暗中商量了好久,最终决定偷拿一些银子出来使,至于贾珍那里,他们决定将贾琮拉出来,替他们背个黑锅。
对于贾蓉来说,只要挨打的不是他,打谁他都不在乎。
而且他也知道贾琮在府里的地位,即便是冤枉了他,也没人替他说话儿。
贾琮替贾蓉挨了打,贾蓉得了二百两银子去外面吃喝玩乐,心中好不得意。
贾琮冷眼瞧着贾蓉那张俊秀的脸,恨不得立刻挥拳将他打个鼻青脸肿。
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深知挥拳后的后果是什么。
贾琮倒不是怕再挨贾赦一顿打,只是觉得,最高级的报复便是让自己不受伤害,却又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贾琮冷着脸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贾蓉、贾蔷坐在他的前面,二人总感觉脑后有人阴森森的看着他俩,让他俩心里总有些发毛。
不过贾蓉终究也没将贾琮放在心上,他们知道贾琮翻不出什么浪来。
没过两天,他们便忘了此事。
贾蓉渐渐大了,已知风月,他屋里的两个丫鬟也被他上了手,不过他是个喜新厌旧的,没过多久便对这两个丫鬟没了兴趣。
他与贾蔷最是臭味相投,在贾蔷的唆使下,贾蓉渐渐迷上了那些风月优伶、烟花之所。
艳花嫩柳之地最是让人流连忘返,但也真是烧银子,没过多久,贾蓉手上的那二百两银子就花的差不多了。
手上没了银子的贾蓉又惦记上了天香楼里的那些白银,只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上次他偷拿了贾珍二百两银子,与贾蔷一起将黑锅甩给了贾琮,让贾琮挨了一顿皮肉之苦。
后来贾珍也反应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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