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画面中。
那人穿着黑衣,蒙着脸,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纸包里装着一些粉末。
那人走到存放“玉脂”的铁箱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锁。
将粉末洒在玉脂上,重新上好锁,消失在夜色中。
沈括看着画面中的一切,脸色阴沉得可怕。
果然是内鬼!而且,从对方的熟练程度来看,此人必定在工坊里潜伏已久。
沈括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让他略感疲惫。
他必须尽快将此人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次日清晨,沈括便前往蒙毅将军府邸。
“蒙将军,我需要你帮个忙。”沈括开门见山。
蒙毅放下手中的竹简,爽朗一笑:“沈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
沈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希望你能借我几名精干的士兵,今晚在‘玉脂’工坊附近埋伏。”
蒙毅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竟有此事!你放心,我这就安排,定要将这宵小之徒绳之以法!”
夜幕降临,工坊周围一片寂静。
沈括和几名蒙家军士兵隐藏在暗处,屏息凝神,等待着黑衣人的出现。
子时刚过,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工坊门口,正是昨晚在摄像机中出现的那个人。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工坊大门。
黑衣人熟练地走到存放“玉脂”的铁箱前,掏出钥匙打开锁,正准备将手中的纸包倒进去时,几名士兵突然从暗处冲出,将他团团围住。
“抓到了!”沈括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黑衣人按倒在地。
沈括摘掉黑衣人的面罩,竟然是工坊里的护卫刘全!
刘全拼命挣扎,口中还在不停地咒骂: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沈括走到刘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
“你不用装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刘全被揭穿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阴狠:
“想知道?做梦!”
沈括没有理会刘全的叫嚣,冷笑一声:
“嘴硬是吧?到了陛下面前,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他一挥手,示意士兵将刘全捆得更结实些,像拎小鸡崽一样提溜着,连夜押往皇宫。
此时已是深夜,咸阳宫灯火通明,嬴政还在批阅奏折。龙案旁,赵高躬身侍立,不时替嬴政添茶倒水,动作轻柔得像一只狸猫。
沈括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时,赵高正巧抬头,一眼瞥见了被五花大绑的刘全。
他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石灰。不过这异样只持续了一瞬,他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沈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这老阉货果然有问题!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沈括单膝跪地,沉声道。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抬眼看向沈括,威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何事?”
“臣查到‘玉脂’工坊的内鬼了,正是工坊护卫刘全!”沈括说着,将刘全推到殿前。
刘全被殿上的威严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却仍梗着脖子不肯认罪:
“陛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对大秦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损害大秦利益的事情!”
嬴政的目光落在刘全身上,锐利如刀锋:“证据呢?”
沈括将微型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呈上,并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嬴政看完,脸色阴沉得可怕。
嬴政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刘全,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大殿之上,令人窒息。“朕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事?”
刘全浑身颤抖,却仍旧咬紧牙关,哆哆嗦嗦地重复着:
“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对大秦,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将目光瞟向赵高,眼中满是求助的意味。
赵高站在嬴政身旁,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作镇定,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殿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沈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更加确定,赵高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这刘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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