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将信纸凑到油灯上,火苗舔舐着纸张,转瞬间化为灰烬。
他将碎银揣入怀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
侯宇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情办完了?这就想走?”
黑衣男子心头一惊,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眼角余光扫过侯宇,心中暗道不好,此人气息内敛,内功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辈。
“你是何人?”黑衣男子色厉内荏地问道,匕首微微抬起,指向侯宇。
“我是你祖宗。”侯宇眯起眼睛,猛然发力。
黑衣男子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慌忙挥舞匕首,却连侯宇的衣角都没碰到。侯宇轻描淡写地侧身躲过,一记手刀劈在黑衣男子的肩胛骨上。
“咔嚓”一声脆响,黑衣男子惨叫一声,匕首落地。他捂着已经骨折碎裂的肩胛骨,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侯宇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他打伤,然后故意放水,任由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
黑衣男子强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地穿过几条小巷,最终翻进了一座府邸。侯宇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看到府邸门前的牌匾——丞相府。
侯宇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转身离去。
回到沈府,沈括正负手立于窗前,叼着雪茄吞云吐雾,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何?”沈括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厮已被一个黑衣人灭口,黑衣人武功低微,不堪一击。我故意放他逃走,发现他躲进了丞相府。”
沈括转过身,狠狠吸了一口。“李斯……”他低声喃喃,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陷入沉思。
“沈括,你打算怎么做?”侯宇问道。
“走,去丞相府。”
.......
丞相府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李斯正襟危坐于堂上,脸色铁青,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李斯怒喝道,声音在空旷的正堂内回荡。
黑衣人捂着已经骨折的肩胛骨,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涔涔,不敢抬头。
“丞相大人息怒,属下办事不利,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机会?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李斯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指着黑衣人怒骂道:
“你坏了我的大事,你可知那沈括如今深得陛下信任,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黑衣人吓得浑身颤抖,不敢言语。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侯宇的内功深不可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能活着逃回来已是万幸。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禀报道:
“老爷,少府令沈括求见。”
李斯脸色一沉,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黑衣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让他进来。”李斯沉声道,重新坐回座位上。
片刻之后,沈括和侯宇两人并肩走了进来。沈括依旧是一身素雅的长袍,面带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侯宇则是一身黑衣,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沈大人,稀客啊,来人,上茶!”
“沈大人到访,有何贵干?”
李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沈括拱了拱手,笑道:
“沈某叨扰丞相大人,实属无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向丞相大人请教。”
“哦?不知少府令有何见教?”李斯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括。
沈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丞相大人可知,有人散播谣言,诋毁沈某,说沈某是妖人在世祸乱朝纲?”
李斯闻言,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竟有此事?本相毫不知情啊!少府令可是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的栋梁之才,何人如此大胆,敢散播谣言诋毁少府令?简直是罪大恶极!”
沈括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丞相大人明察秋毫,下官自然相信丞相大人不知情。只是这谣言越传越凶,对下官,对朝廷,都有些不好的影响。”
“所以,下官才不得不来叨扰丞相大人,想请丞相大人帮忙彻查此事,还下官一个清白。”
“少府令放心,本相定会彻查此事,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李斯义正言辞地说道,仿佛他真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丞相。
沈括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就有劳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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