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眼见汗珠越来越多,额角的青筋也隐隐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孤注一掷。“陛下,老臣追随您多年,南征北战,为大秦的统一立下汗马功劳!”
“难道陛下就因为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几句谗言,就要定老臣的罪吗?”
他痛心疾首地跪下,以头抢地,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嬴政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
“李斯,你莫要再演戏了!你以为寡人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你处处与沈爱卿作对,不就是因为他提出的那些新奇的点子,抢了你的风头吗?”
李斯还想再辩解,嬴政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你那些功绩,寡人自然记得。但功是功,过是过!你若真为大秦着想,就该坦白认罪,而不是在这里狡辩!”
嬴政转头看向那韩飞,语气冰冷:“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若有半句虚言,寡人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飞早已被侯宇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此刻面对嬴政的威压,更是瑟瑟发抖。
“是李斯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指使我在咸阳城里找人散播谣言,污蔑沈括是妖人,蛊惑百姓。”
“但是事情失败,他就让我去杀人灭口,那尸体现在还在城东的破院子里。”
“好你个李斯!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嬴政怒斥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李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跳如擂鼓。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之计。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这韩飞之言,纯属污蔑!老臣为大秦鞠躬尽瘁,岂会做出这等事?这分明是沈括的阴谋诡计!”
李斯声嘶力竭地喊道,指着韩飞,“你说我给了你一百两银子,可有证据?拿出来!”
韩飞被李斯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那一百两银子,早就被他在赌场输了个精光。
“我……我……”韩飞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斯。
李斯见状,心中大定,立刻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
“陛下,您也看到了,这韩飞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他所说的都是片面之词,他分明是受了沈括的指使,故意诬陷老臣!”
“沈括深知老臣与他政见不合,便想借此机会除掉老臣,好一家独大!”
嬴政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韩飞窘迫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脸镇定的李斯,心中开始动摇。
沈括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李斯果然老奸巨猾,竟然反咬一口。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李丞相此言差矣,这韩飞虽然拿不出银子,但却可以指认给你银子的人。韩飞,你可还记得,给你银子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韩飞愣了一下,突然,他眼睛一亮,冲李斯喊道:
“我想起来了!他左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上面刻着‘李’字!我亲眼所见!”
李斯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左手藏到身后。
“陛下,臣……”
“拿出来!”嬴政厉声喝道。
李斯浑身一颤,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缓缓地伸出左手,一枚翠绿的玉扳指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李”字。
玉扳指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绿光,像是在嘲讽李斯此刻的窘迫。嬴政的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指着李斯,手指颤抖,怒吼道:
“李斯!你……你……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寡人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回报寡人!你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寡人!”
唾沫星子喷了李斯一脸,他却不敢擦拭,只是颤抖着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这回自己是真的栽了。
“陛下息怒!臣……臣一时糊涂!臣只是一时妒忌沈大人的谋略!”
“但是臣对大秦,对陛下,绝无二心啊!”
李斯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声音颤抖,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嬴政怒极反笑,指着李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时糊涂?你以为寡人是三岁孩童吗?你处心积虑地陷害沈括,散播谣言,甚至买凶杀人!如此恶行,岂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掩盖过去的?”
嬴政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怒火。但是仅凭此事,要将李斯扳倒,还不足够。
毕竟,李斯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朝中还有不少他的党羽。若是此刻杀了李斯,必然会引起朝野动荡。
“李斯,寡人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今日寡人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给沈括赔罪道歉,然后滚回家去闭门思过!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得踏出府邸半步!”嬴政冷声说道。
李斯如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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