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趟。媳妇儿你兑点热水给砚台洗个手，带他回屋。”
“那娘多受累。”
“别学二郎说话，文绉绉的我听着难受。”
“不说了，我不说了，娘忙着，我给砚台洗手去。”郭婉瑜说着往砚台那边走，砚台也站起来了，他眼神跟着奶奶端的肉，让郭婉瑜戳了一下才抬头过来。
“娘吃肉肉娘”
“待会儿有你吃的，跟娘过来洗手手。”
哦洗手手就洗手手。
等母子两个洗好回屋，几个男人都坐齐整了，王父说图个热闹不分桌，让围一圈，全过来坐。王辰右手边空着，郭婉瑜就挨着坐过去，砚台让奶奶抱着。
郭婉瑜没开口，听男人们说，注意力主要放在砚台身上，等他吃饱坐不住了也跟着搁了碗。郭婉瑜要带砚台下桌，王辰偏过头问她吃饱了吗让多吃点。郭婉瑜就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灶间还有吃的，待会儿饿了我自己对付一下，得把你儿子带下桌去，不然过会儿你就该头疼。”
砚台吃东西安分，吃好了就跟人说话。
他吧，不怯场，喜欢博人关注，是存在感强的娃留他在这儿倒不至于把碗筷打翻，总能让你聊不下去，稀里糊涂的话题就到他身上了。
这都称不上毛病，就是他天性，郭婉瑜没拘着，怕拘得太过教出个呆子，想着他吃好带下桌就完事。
京城哪怕繁华，冬天的夜里也还是冷清，至少八大胡同之外的地方是这样。是以谢举人他们没待很久，吃好就起身告辞，走之前问了一下王辰哪天放假，准备到时候再来拜访，带好酒来喝上两杯。
王父跟王辰一道把人送到门口，就站在门口他们走出胡同才转身进来。王父闩的门，王辰打了声招呼，郭婉瑜去了。
郭婉瑜在屋里陪砚台说话，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高兴，王辰进来了。
“砚台精神头好不好今儿还学不学字”
天早就黑了，这会儿都点上灯，郭婉瑜还想说今天就算了吧，砚台不答应，他要学。还用哀怨的小眼神瞅了瞅他爹“你真慢都等你半天了”
“你还真要考状元啊。”
砚台“快点，学完我睡觉。”
王辰都服了，这是怎样的执着要是读人都这么用功何至于考不上秀才举人臭小子虽然常跟他拌嘴，这好学劲儿真没得挑剔。王辰赶紧坐过来教，顺着昨天的部分继续教下去。
直到他记住，洗干净上床睡了，王辰才去灶屋打热水来给郭婉瑜洗脸洗脚。
自怀上这胎，王辰就不让她端盘子，早晚都是自己去打水的，他端着热水进屋来，拧了帕子递给郭婉瑜，郭婉瑜边擦脸边问他“待会儿还进房吗”
“今儿不了吧，我们早点睡。”
“相公你跟谢举人他们聊那么久，听他这次把握大吗能不能中”
她洗好脸，王辰把水倒进脚盆里，让伸进来泡一泡。自己跟着坐到旁边“他怎么敢断言只是说第二回应试把握比上次稍稍大点。”
郭婉瑜动了动脚丫，说“不知道这届来应考的有多少是你熟人宿州那边都听说你进翰林院了吧搞不好还有别人过来。”
“来多少熟人我说不好，不过听谢兄讲，罗兄又落榜了。”
“不是说罗大哥学问不错，怎么两届不中他以后还能留在府学吗”
王辰叹口气“听说他在号舍里闹肚子，方便完被盖了屎戳子，被盖过屎戳子的文章除非好上天，否则取不上的。罗兄连续两届不中，还能不能留在府学真说不好。”
郭婉瑜抓着男人的手，说“我之前就觉得奇怪，考那么长时间还要人憋着不许大解，到底是谁立的规矩”
“朝廷没这么规定，估摸是前人传下来的，审文章的见屎戳子都嫌晦气，但凡文章差不多都会先取没盖屎戳子的。”郭婉瑜听着替罗秀才可惜了一通，不过毕竟是别人家事，可惜完就过去了，她把双脚泡暖和，擦干先上床去。王辰把她洗脚水倒掉，自己也擦洗一番，吹了灯才跟着上床。
他上床去就把郭婉瑜搂怀里来，掖了掖被子，亲亲她脸颊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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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