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媳妇大嫂应该能成,我大嫂有那么好说话?我心有怀疑。
卓氏将我的反应看在眼中,撇撇嘴说:“挨着几个村里大肚婆也不止两个,我肯出钱多的是人愿意帮忙奶孩子,能饿着我孙子?二郎你别胡思乱想,今天就说定了,等到四五月你媳妇生完抓紧养身体,六月间就准备往府城去,过去等着跟你一起去考试,考完出了结果你俩再一起回来。这段时间家里放心交给我和你爹,要是没给照看好,你回来问我讨说法行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咋还能不行?我点头答应下来,我坐好接着吃东西。我是真不愿意家里劳师动众,可除他之外,王父、王母卓氏、媳妇郭婉瑜都很坚持,三人不放心他单独赴省城赶考,生怕他出什么问题。
卓氏还说呢,管你同不同意,反正你又拦不住,你到时候都不在家。
郭婉瑜听着一阵好笑。
我也挺无奈的,最后也还是同意了。
“对了,二郎你这阵子在家记得给你儿子想个名,出门之前一定要想好,不然等你回来你儿子就得叫墩子柱子嘎子桩子,好一点也就是富贵这样的,你爹他只会取这种名,当初要不是我,你们三兄弟就不叫大郎二郎,搞不好是大毛二毛……”
我还没反应呢,他爹恼羞成怒了,王父右耳朵通红,他气急败坏道:“我那不是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
“随口一说?你让二郎随口说几个,他能说出猪毛狗剩驴子老臭这种名啊?”
我既无言以对:……说不出,是在下输了。
经卓氏提醒,我抽空还真就替还没出世的孩子想起名儿来。大名不着急,他计划起两个小名,男孩一个女孩一个,看生出来是什么。
照乡下传统,小名越贱孩子越是好带,可真让我一个读书人取出特别贱的,他自问过不去心里这关,想着就取那种平常又有个好寓意的名字喊着,要是男孩,叫竹子或者砚台这样。要是女孩……女孩儿的名字我还真不太会取,实在拿不定主意他就趁着晚上睡觉之前跟郭婉瑜商量,问她姑娘家叫什么小名好。
郭婉瑜想了想,乡下地方会特地给女孩儿取乳名的不多,很多都是大丫二丫顺着喊,特地取的多半是招弟盼弟之类,再不然就是各种花。
郭婉瑜让我搂着,靠他怀里,想了会儿,说:“豆沙豆糕豆饼米球你觉得咋样?”
她一开口就把我给逗乐了,我笑了好一会儿,郭婉瑜恼他,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抱怨说:“我又没读过书,取不来你们那些好听的名儿,你让我想,我就能想到这些,不然叫福娃……福娃总行?”
我从被窝里握住她戳戳戳的食指,拿到嘴边亲了亲,说行,怎么不行!
“就说定了,咱们生了闺女就叫福娃,儿子呢?你喜欢笔墨纸砚中哪一个。”
郭婉瑜说分不出哪个好,我就说竹子苍翠挺拔,墨是一身黑,砚台则是一肚子墨水,宣纸则是一片雪白。当小名喊都还凑合,总要比猪毛狗剩好些。
听男人解释完,郭婉瑜说叫砚台。以后再生一个儿子就叫宣宝吧。我问她怎么选的?
她说:“竹子是苍翠挺拔,剖开肚子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墨一身黑寓意不好,砚台还有一肚子墨水,寓意一身书香气,宣纸一身雪白又是用来写字的,寓意也不错。”
我又让她给逗笑了,他抱着婉瑜亲了亲说:“我媳妇脑袋瓜比多少读书人都灵光,这说法倒是新鲜!”
郭婉瑜让他别乱动,怕压着肚子,又说:“相公你要是中了举人,咱是不是也成大户人家了?娘说前几年考上举人那个,考上之后就搬了大宅子,日子过得特别红火。”
我摸黑看她一眼:“怎么问起这个?”
“我就是怕,你说我这样能做大户人家的太太?我也不懂城里的规矩,什么都不懂,又不认字,到时候恐怕只会给你丢人。”
“怀着孩子呢,想这么多?”
“翻过年你就要准备乡试了,我咋能不想?”
我想了想说:“婉瑜你要是想学认字,抽空我教你,或者等哪天搬到城里去了,再请个女夫子来,甚至可以等等,等儿子开蒙的时候你跟他一起学都成。想学认字是好事,慢慢来吧,不用着急。你也别想太多,现在我是王二郎,以后中了举人也还是王二郎,假如有那一天能更进一步,这点同样不会变。”
而且我比郭婉瑜更清楚,假如有天他当了官,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议论他娘他媳妇。哪怕做得再好,没有任何疏漏也免不了。不是因为她们不好,根本在于王家出自乡野,原是贫门矮户,这就足以作为谈资。是以不必太过在意别人说什么。……
他俩定好之后,就把名字说给王父以及王母卓氏听了,说假如生儿子叫砚台,生姑娘叫福娃。
卓氏听着直点头,说儿子在这方面比老子强,没取出猪毛狗剩来。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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