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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主考官定了陆学士 (1/2)

旬假结束之后,王辰回到翰林院就有人上前来同他说话,问他怎么没来文会

“我母亲病了,昨个儿清晨严重到下不来地,我赶着请大夫煎药喂母亲喝,实在没那心思”

“尊夫人呢有尊夫人照你还不放心”

“母亲是夜里凉了背心,突发风寒,哪敢让我夫人往前凑,她是双身子。”

“那真可惜了,昨个儿陆学士府上热闹得很。文会是在梅园办的,他府上种着大片梅花,都开了,着就让人诗兴大发。”同僚说完,又安慰他,说像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开春还能办诗会,让他别太难受。

王辰略一点头,做事情去了,他在翰林院忙活的时候,郭婉瑜搂着砚台发呆,在琢磨陆学士怎么能摊上那么大祸事,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把乌纱帽都丢了。她干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告诉自己既然是已经梦到的事,等着,过段时间总能出点名堂。现在只希望陆学士别再给相公下帖子,再来个什么会要找借口推脱都不容易。

这个担心多余了,人家学士大人也是很忙的,哪能天天待客。从这时到除夕没再出岔子,过个年,官老爷们难得不用上衙门,都在家松快了几日,初六开衙之后,翰林院这边传了个消息,说皇上命陆大人做这届会试的主考官,又安排陈尚做副考官,另点了十多位翰林协助。王辰这资历必然不够,这事同他没什么相干。

前来应考的学子们听说,四处打听,想知道主考官大人喜好哪类文章。王辰那两位旧时同窗也来了,谢兄和江兄特地备礼登王家门拜访了一回,过来寒暄了两句就问他认不认识这位主考官,想打听主考官更重词句还是观点,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

“我与陆大人有过几面之缘,交情却谈不上,谢兄和江兄想跟我打听陆大人喜好,我说不好。只是听同僚讲,皇上认为上届主考大人过于重词句雕琢,这次安排的陆大人相对中庸,不左不右。”

王辰觉得自己没说什么,两位同窗心满意足,临走前再三答谢他。王辰直言不敢当,将人送出门去,把院门闩上转过身就到杵身后的婉瑜。

“不是在屋里给肚子里这个缝衣裳怎么出来了”王辰伸出手要扶她回屋,边走边说虽然过完年了,还冷呢,能不出屋尽量还是不出屋。

这时候郭婉瑜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天又冷,她穿得厚,就这么站着低头都不到脚尖。她让王辰扶着走得很慢,等回到屋里头坐下来了,王辰要去灶上烧开水,被郭婉瑜拉住“我刚才听到几句,会试的主考官定了”

“嗯,你也认识,是陆大人。”

“那二郎你得避嫌,从现在到会试考完放榜最好不要同陆大人往来。家里人信你,外人不见得会信,想想,这届你不是有好几位同窗应考郭举人荣举人他们过来也不是一两次。他们来京城应考,跟你往来密切,你又同这届的主考大人交往频繁,这污水要是泼过来,多长一张嘴恐怕都说不清。”

王辰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郭婉瑜恼他“我跟你说正事,你笑啥”

“笑你想太多,放心吧,主考官既然定了该避嫌我知道。我本来就不归陆大人管,平常要见一面也不容易。再说,陆大人走马上任,这会儿忙着给会试出题,哪得空同我们往来”

郭婉瑜才松口气“那就好。”

这时候她心里已经有谱,这届会试恐怕不干净,到底是给别人通了关节还是因为不谨慎让人钻了空子都难说,反正最后一定出了事,事情还不小。

能出任科举主考官的估摸都是皇上信得过的人,严重到要罢官,郭婉瑜都不敢深想,只能提醒王辰多注意谨慎一些。

科举舞弊案只怕不爆发,一旦爆发出来,牵连很广,一次能拉下不少官员。

这猜想让郭婉瑜一段时间的心情都不美,她站在屋檐下着被四合院框起来方方正正的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这年春天来得格外迟。一月下旬,头顶都还是灰蒙蒙的,不见春日暖阳。

至二月,李掌柜来了趟王家,这次倒没有领着人,他拿了封信来。这是封经由商人之手送上京城的家,却不是王家人写的,是郭婉瑜她大伯娘想起王家上京已三年,觉得是时候去封信说说家里的事,联络一下感情,让侄女知道娘家惦记她。

郭大嫂同男人提起,让郭老大去和兄弟商量,问他咋说。

郭父吧哒着旱烟,说“好是好,请人写封信容易,咋送到京城”

“我跟你大嫂商量了,反正冬天活少,让达娃子上宿州去打几个月短工,他把信拿去有没有赶考的举人,托人帮忙带过去。你女婿不是在京城当官带封信顺便的事,又能卖人情,人家肯定会同意。”

“让你们郭达去扬州卖力气那么远”

“在县城里跟个商队就去了,也就几天的事,去府城做工拿钱多,亏不了。这都不打紧,你不是说你亲家走之前把地方说给你了,让有事送信送到哪个掌柜手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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