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严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拐卖儿童!”
两个牙婆见状,神情慌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良久,胆大一些的那位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绝对不是我们拐来的。这些孩子,都是贫苦人家的,家里过得实在艰难,才会将孩子卖给我们。
我们挑选的,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孩子,保证没有问题。
我们是听说太守大人需要下人,才特地带来这些孩子的。”
苏瑶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难怪自己总是习惯性地以现代的眼光去看待问题。
她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但看向那十多个孩子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许怜悯。那些孩子年纪尚小,面容稚嫩,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八九岁,身上略显瘦弱,脸上却都写满了无助与渴望。
她原本只打算挑选几个成年丫鬟或体力较强的仆人,却没想到看到这些孩子的模样,心中一软,最后决定将所有孩子买下。
牙婆们未敢开价过高,十二个孩子的总价六千铜钱。苏瑶当即掏出六千铜钱交给她们,促使她们尽快离开,而她则带着这些孩子直奔刘逸的书房。
刘逸看到苏瑶带回来的孩子,略微一愣,然后轻笑道:“你这是怎么挑的?这些孩子看着这么小,能做事吗?”
苏瑶没有理会他的笑话,直截了当地答道:“我看他们都太可怜了,牙婆带来的就这些人,我觉得既然孩子们无处可去,不如买下他们,给他们一个未来。”
话音未落,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站了出来,声音低而清晰:“老爷,我们能洗衣做饭,能做些杂活。如果再过一个月没人买我们,我们就会被送到青楼做娼妇。老爷,您能不能大发慈悲,收留我们?”
刘逸打量着这名小女孩,她大约十二三岁,生得秀气清丽,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营养不足。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女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低声回答:“我叫二丫,今年十四岁了。”
刘逸点点头,轻叹一声:“好,既然你们会做事,那就留下吧。你们今天就做饭,先去准备好午餐。”他转向苏瑶,语气温和,“瑶瑶,去吧,让他们准备好些东西,你带着他们去买点食材。稍后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苏瑶看着那些孩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她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离开。
不久后,她便气冲冲地返回书房,径直坐在刘逸身边,满脸的不满。
刘逸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一笑:“怎么了?这么快就安排好了,还是生气?”
苏瑶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我才不生气呢,生气的应该是你。
你是河间太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被卖身为奴?这些孩子才多大,竟然被卖到府上。
刘逸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来,先喝口茶,消消气。”
他递给她一杯温茶,目光温柔,仿佛想通过这个小小的举动安抚她的怒气。
苏瑶轻抿了一口茶,悠然地放下茶杯,随后开口:“我让典韦带着那些孩子去买菜了。”
刘逸正准备喝茶,突然听到她的话,脑中不禁浮现出典韦那身形高大的壮汉,背着菜篮子,带着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穿梭在热闹的集市上的画面。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茶水随即喷出,溅了苏瑶一脸。
苏瑶一愣,随即道:“哎呦,你干嘛?”她皱眉,拿起刘逸的长袍开始擦拭脸上的茶水。
刘逸赶忙低头,手忙脚乱地说道:“抱歉抱歉,我不笑了,真不笑了。”他轻轻搂住苏瑶的肩膀,低声道,“来,咱们正经说话。
我原本的计划是拿着义父的遗物去找刘重弄些钱,之后找个安静的地方,买块地,盖座房子,过上平静的日子。
可谁料,钱没弄到多少,却意外成了太守,看来我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苏瑶擦净了脸上的茶水,微微点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柔情。
刘逸听着,心中暗自一暖,但他很快又收敛了表情,眼神渐渐变得沉静:“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是182年,黄巾起义将在184年春天爆发。
张角,黄巾起义的领袖,便是冀州巨鹿郡人,离我们这里不远。
冀州很可能成为黄巾起义的发源地,而我们只有一年的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过,即便这年,也不可能完全安稳。
你有没有注意到李诚和张俊?这两个人分别是河间的二、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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