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十月,丰收的季节,河间的田野丰盈,百姓安居乐业。
但刘逸的心情却始终未曾放松,尤其是他从秋收以来,已近两个多月未曾下过一滴雨。
这个问题让他心生不安——若此情形持续,河间很可能会遭遇干旱,届时恐会影响到粮食生产,导致民生困顿。
作为一位治理者,他知道一旦干旱来临,局势将变得不可预料。
更令刘逸不安的是,各地的盗贼愈加猖獗,四处烧毁粮仓。
种种迹象表明张角早已察觉到干旱的征兆,或许他的目的,正是通过制造饥荒来加剧民间的不安,为即将爆发的农民起义铺路。
刘逸心里暗道:这张角要是在后世的气象局至少也是个教授级别的人物。
刘逸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黄巾起义的波澜已然无法阻挡。
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住河间郡的安宁,让这片土地的百姓能安稳度过这场动荡。
但这个问题,他不能轻易与苏瑶言明,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而她对时局并无过多的了解。
每当他看着苏瑶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心中总会泛起一丝担忧。
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保住这片土地的决心——不管黄巾起义如何席卷而来,他定要力保河间一隅,力保这片百姓安康。
太守府的大厅里,文官与武将齐聚一堂,气氛严肃而庄重。
沮授与田丰如今早已习惯了坐在椅子上,虽然心里依旧觉得没有跪坐来得更显威严,但这般坐着确实舒适了许多。
几次,他们曾打算向刘逸请示,能否再给自己一张椅子,却终究忍住了。
毕竟,身为谋士与将领,心中有的更多是对大局的专注,个别的细节也不值一提。
刘逸扫视了一圈,目光沉静,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清了清喉咙,打破了厅内的宁静:“诸位,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见一位金甲神人立于天际,言道:‘今冬明春,冀州必遭大旱!’”
此话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都不由得抬头看向刘逸,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凝重。
田丰第一个站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大人,您所言属实?”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此梦有一丝真实,恐将关系到冀州百姓生死,实为大事。”
刘逸轻轻点头,目光深邃,继续道:若真有大旱,明年农田必然歉收,百姓的生计将受到极大威胁,甚至可能引发大规模的饥荒。
我们若无预案,恐怕难以应对。
田丰皱眉,低声道:“大人所虑极是。
农民通常只能留存足够度过冬春的粮食,若大旱发生,明年夏收定会严重受损,甚至可能绝收。
到那时,流民必定四散,冀州将不堪设想。”
刘逸眉头微蹙,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能在这场潜在的灾难中为百姓保全一份生机。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各地马贼的活动愈加猖獗,专门抢夺和焚毁粮食。
若单从这一点看,似乎有一个暗中推波助澜的势力在加剧局势。此事,非比寻常。”
沮授听罢,眉头一挑,深深凝视刘逸片刻,随后轻声道:“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自秋收以来,本郡虽然已经进行了大规模的粮食收购,但若真的发生旱灾,粮食不足之忧也会随之而来。
更何况,马贼的抢粮之事本就不容忽视。如果不能做好充足准备,恐将面临灾难。”
刘逸顿了顿,目光凝重:“虽然如此,我们不能坐等天命。
眼下正值农闲时节,我提议,大家可否利用这一时机,着手兴修水利,开挖沟渠与水井,以便于旱情一旦发生时,能稍微减缓粮食产量的减少。”
正当众人思考时,张俊突然站起,语气激昂,似乎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见解,“回大人,其实这事未必难办。我们可以求雨。”
“求雨?”
刘逸一愣,手中的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连忙咳嗽几声,眉头微蹙,“求雨?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俊面露得意之色,毫不迟疑地说道:“回大人,下官听闻,巨鹿郡有一位大贤良师,名叫张角,号‘太平道人’,此人神通广大,掌握天时地利,若真需要降雨,只需请他来,他必能应命而至。”
张角?
刘逸心头一动,虽然不信“求雨”之说,但张角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过。
他知道,张角不仅有着“太平道”的名号,而且他的名气已经响彻整个冀州。
虽然刘逸心中对这种神秘的力量有所怀疑,但他仍然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这个神秘的“贤良师”究竟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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