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时来运转,日子好过些。
林羽心里一直跟有团小火苗似的,执拗地认定,自己的转机就藏在某个旮旯,迟早会蹦出来改变这倒霉透顶的日子。可这转机就像雾里看花,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让他心里直痒痒。
这神秘的转机,是个跟他一起穿越而来的系统。这系统神出鬼没,只有当他屏气敛息、凝聚精神时,才能在脑海深处瞧见,旁人站跟前,根本瞅不出半分异样,就跟不存在似的。这系统还挺悠闲,一直在那慢悠悠地打转,跟个定时“吐钱机”似的,每隔一阵子,就“噗通”冒出一锭白花花、足有十两重的银子。
眨眼半年过去,林羽眼巴巴地数着,嘿,一共攒了六锭!虽说不算多,平均下来一个月才一锭,可在这穷得叮当响的日子里,那也是笔不小的财富。但要命的是,这些银锭跟海市蜃楼似的,看得见,摸不着,虚幻得让人抓狂,根本没法拿出来使。他心里门儿清,要是哪天能掏出一锭真家伙,这日子立马就能原地起飞。不说大鱼大肉,起码能搬到内城去,躲开这外城的刀光剑影,不用天天提心吊胆,跟在污水里扑腾的耗子似的,被各种危险和压迫撵得没处躲。
雨点子跟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砸在身上,林羽跟根木头桩子似的淋着雨发了会儿呆,才回过神,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蹚着浑浊得像墨汁似的污水,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家,就是个巴掌大的小院,破石头屋子年久失修,外面下大雨,里头下小雨,地上汪起几片水洼,跟小孩子玩的水坑似的。林羽把湿透的包裹随手一扔,顾不上喘口气,就火急火燎地奔灶台生火去了。
他麻溜地倒水、架锅,抓几把陈得都快长虫子的米扔进去,又把采药时顺带挖的野菜切巴切巴,一股脑丢进锅里,这就算是一家人的晚饭了。这年头,吃干饭那是做梦,在这种不用出苦力的晚上,能有碗米汤灌灌肚子,就谢天谢地了,这可是一家人拼死拼活挣来的。
米汤刚冒热气,香气慢悠悠地在屋里弥漫开来,“吱呀”一声,院门开了。林父林母带着姐姐林萱走进来,三人浑身湿透,跟落汤鸡似的。林父林母是老实巴交的手艺人,靠做工养家,赶上没活儿的时候,也得跟着上山砍柴采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像拉车上坡的老牛,费劲巴拉地才把这个家往前拽。好在姐姐争气,最近通过熟人介绍,进了一家工坊,工钱比采药多不少,还稳定,一家人的日子这才有了点盼头。这不,刚得到信儿,姐姐林萱就赶紧收拾,准备挪窝了。
今儿个,可是林萱眼巴巴盼了一个月的休沐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天黑得早,外面又冷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林父林母的心呐,就跟那风中的烛火,晃悠个不停,生怕闺女一个人走夜路出啥岔子。天还没擦黑,老两口就忙不迭地撂下手里的活儿,跟陀螺似的在家里转了几圈,把该收拾的收拾利索,火急火燎地奔着靠近内城的工坊赶去。这一路,脚下的泥水溅湿了裤腿,也顾不上,就想着能快点把女儿平平安安接回家。
“哎呀!”林羽瞅着被雨水泡得软趴趴的药草,忍不住咋呼一声,“这晒干的药草全给淋得透湿咯,白忙活一场。”他嘴上嘟囔着,手脚可没闲着,三两下就在那摇摇晃晃的桌上摆好了碗筷,又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呲啦”一声划着,点亮了家里仅有的那盏昏黄黯淡得像萤火虫屁股似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晃悠了几下,才算是稳住了。
林父刚迈进家门,一只脚还在门槛上呢,听到儿子的话,微微一愣神,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顿了那么一下。不过眨眼间,嘴角就上扬起来,露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股子让人安心的劲儿,轻声宽慰道:“药草淋湿怕啥,回头再晒干就行,只要咱萱儿没受寒,比啥都强。咱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金贵。”
这边话音刚落,林萱就像只欢快的小鸟蹦了进来,眉眼含笑,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赶路热的,还是满心的喜悦藏不住。她伸手往粗布兜里一掏,小心翼翼地,就跟捧着啥稀世珍宝似的,掏出一个油纸包,接着又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一个土陶罐,那动作麻溜得很。刹那间,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开来,跟一只温柔的小手似的,轻轻挠着大伙的鼻子。
“小弟,你瞧!”她眼睛亮晶晶的,里头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我今儿个第一次领工钱,心里就惦记着你,特意跑到集市上,挑了这猪头肉,好家伙,足有半斤呢,你敞开肚皮,可劲儿吃!”
林母在一旁看着,眼眶都有点湿润了,手脚不停,麻溜地洗净了两只酒盏,一只稳稳地递给林父,另一只轻轻摆到了林羽跟前,眼里满是关切:“孩子,喝口烧酒,驱驱寒气,别着凉了。这天寒地冻的,喝点酒,身子骨热乎。”
就着糙米粥,夹一筷子凉拌野菜,野菜那股子清苦味在舌尖打个转,再咬一口喷香的卤肉,肉香瞬间在嘴里爆开,最后抿上一小口酒,辛辣劲儿顺着嗓子眼往下走,暖烘烘的。搁在前世,这些吃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在这寒风呼啸、冷雨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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