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眼睛里透着股子热切与期盼,说话间还微微欠了欠身,那姿态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劳您大驾,通禀一声,我是平日里在山里摸爬滚打、采药为生的小林,今儿个天还没亮,就特地紧赶慢赶来这儿,满心虔诚地拜见章师傅,求他老人家收我为徒。”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梁,想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又自信,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像俩不听使唤的小叛徒,还是把他心底的紧张给抖搂了出来。
那大汉往门口一站,活脱脱一座巍峨小山,满身的腱子肉仿佛要把衣裳撑破,听闻林羽这番话,眉头跟打结似的微微一皱,铜铃大眼里透着疑惑,瓮声瓮气地回道:“今儿个又到送药的时候啦?往常不都是直接把药包往前面管事那儿一搁就行,咋今儿个还亲自跑这一趟,不嫌折腾?”
“大哥,您有所不知,”林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赶忙急切地摆手,眼神“唰”地一下亮了起来,透着一股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坚定,“我是听闻章师傅那武艺,高得就跟捅破天的大山似的,打心底里向往,做梦都想学上几招,这才眼巴巴地求他老人家收我入门,教我拳法。”
大汉听了,眼珠子陡然一瞪,目光犀利得跟两把刚出鞘的利刃,上上下下把林羽这个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个子打量了个底儿掉,那眼神仿佛带着X光,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前世今生都看穿。
片刻的审视后,才从鼻腔里闷哼出一声,一甩膀子,转身朝着院子里大步走去,撂下一句:“学拳?哼,进来吧。”
林羽哪敢耽搁,忙像只小尾巴似的快步跟上。刚一进院子,只觉一股热浪裹挟着蓬勃得要溢出来的精气神,“呼”地一下扑面而来,撞了他个满怀。
好家伙!
只见三十多个高矮不一的男女,跟打了鸡血似的,正在那儿热火朝天、挥汗如雨地苦练。
场地正中央,一口硕大无比、像小型池塘似的铁锅格外扎眼,里面满满当当堆着黝黑发亮、跟小山似的铁砂,锅底还架着熊熊燃烧、噼里啪啦作响的炭火,那火苗张牙舞爪地舔舐着锅底,时不时蹿出几缕嚣张的火舌。
那些学徒们,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双手毫不犹豫地一次次迅猛插入滚烫得能把人皮烫熟的铁砂中,奋力翻动,豆大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噼里啪啦”滚落,瞬间浸湿了衣衫。
他们的双臂被高温灼得泛起血一般鲜艳刺目的红色,热气腾腾,竟还隐隐冒出团团白色蒸汽,那场面,震撼得就像一道惊雷在林羽脑袋里炸开,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半天移不开眼。
林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咕咚”一声,仿佛是他给自己壮胆的号角,强压下内心排山倒海般的震撼,亦步亦趋地跟着大汉,像穿越战场似的穿过喧闹得如同集市的练武场,步入内院大堂。
大堂内,一位黑脸长须、仿若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威严中年人,正稳稳当当地靠坐在太师椅上,那坐姿,端正得像庙里的神像,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腿肚子发软的不怒自威气场。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中年男子仿若睡狮初醒,缓缓睁开双眸,那目光,恰似两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精准无误地落在林羽身上,仿佛要将他心底的那点小九九、弯弯绕绕全都看透。
林羽心“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不敢有半分耽搁,急忙抢前两步,双脚“啪”地一并,双手握拳,高高抱拳,恭恭敬敬地行礼,口中喊道:“章师傅,晚辈有礼了,给您请安!”声音响亮又清脆,在大堂里回荡。
“哼,”章师傅鼻腔里轻轻挤出一声,那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林羽心上,目光在林羽身上再次像扫描仪似的扫视一圈,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你当真铁了心,要在我这儿学拳?”
“是,章师傅!”林羽毫不犹豫,脖子一梗,胸膛一挺,声音响亮得像敲响的洪钟,掷地有声,眼神中满是赴汤蹈火的执着,那劲头,仿佛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退缩半步。
章师傅见状,伸出两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拈花般拈住下巴上那几根飘逸的长须,不紧不慢地慢慢捋着,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几分考量,几分犹豫:“我今日收了你,倒也不是不行。不过,看在你以往一直为武馆送药,也算有点功劳的份上,老夫还是多句嘴提醒你。
就你这体格,瘦得跟根被霜打过的竹竿似的,气血亏空模样,怕是吃不了练武这碗苦饭。你这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非要花在我这儿学拳,倒不如留着,日后去考个功名,谋条安稳路,划算得多。”
林羽听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一时沉默不语,只是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在嗓子眼儿打转。
不过片刻,他像是下定了某种生死决心,再次深深躬下身去,那弯腰的弧度,仿若要把自己折成两半,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决心,全部的希望,全部对未来的憧憬。
章师傅见此,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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