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扩散,安眠作用发挥了作用,宋诗白开始觉得困倦。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只是身体困倦,意识却无比清醒。思考片刻后,宋诗白让华姚给自己扎了一针,才如愿昏了过去。
“唉。”
华姚叹了一口气。
曾经有女儿带着一位病者,禀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挫败心情来找她师父看病。那病者便是楼主这般情况。
病者是位母亲,带小儿子出去游玩,小儿子却被蟒蛇吞入腹中。母亲被吓的躲在树身后面。回家之后,竞对家中说,孩子被放在了娘家寄养。然而,等家里人查明真相之后,那位病者仍然不肯承认此事,甚至歇斯底里,跑出家门。后来得了癔症,总觉得别人要害她。三年之后,遇到了她师父。她师父仅用了半年时间便将那病者治好。然而,没想到的是,那病者回家之后,便悬梁自尽了。
华姚很担心这种情况会发生在楼主身上,等楼主彻底入睡,叮嘱周围的侍女一声,便去找了顾掌事,将此事告知于她。
灵娘听罢,认真的沉思一会儿,旋即用坚定地语气的说道:“不会的。楼主不会成为那位母亲。楼主若是接受了此事,第一件事,应该是找谢家报仇。所以,现下只需要搞清事情的细枝末节,以及谢家的‘弱点’在哪里便好。”
华姚忧心的看着灵娘身后的桌面上堆积成山、需要处理的案牍,抿了抿唇,道:“好。不打扰掌事处理公务了,华姚这就告辞。”
灵娘对华姚行了一礼,低声道:“楼主的伤势还需要姑娘多加伤心,灵娘代楼主多谢姑娘。”
华姚不知所措的连忙挥手,赶紧跑了出去。
灵娘回头看了一眼堆积的图纸、公册,揉了揉眉心,继而又对身旁的侍女尤霜说道:“将张勋叫来。”
“是。”尤霜应道。
翌日,阳光大好,树影婆娑。
宋诗白坐在院中,晃着摇椅,听着灵娘说着朱颖的近况。听完之后,正欲起身写信,忽的看见一道白色人影急匆匆的赶来,衣袂飘飘,清冷动人。
他的身后自然还跟着一名侍卫。
灵娘自然也看到了那两道人影,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明啄一脸认真、严肃的走到宋诗白面前,皱着眉的反问道:“谢晏死了?”
灵娘精神一震。
她昨晚才下达的命令,禁止任何人提起‘谢晏’‘谢大人’等字眼。却忘了还有这尊大佛!
必然是昨晚听到了风声。
宋诗白疲惫的揉着眉心,低声应了一声,明显不想聊与谢晏有关的一切。
但明啄来,便是想了解关于谢晏的情况。于是,问道:“你该不会为一个下属报仇吧?”
宋诗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不会。”
明啄俯身凑到宋诗白的面前,近的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他看着宋诗白,低声道:“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会做这种蠢事。”
“不会。”宋诗白咬牙低声道。
“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明啄命令道。
宋诗白盯着明啄,目光幽深。
她越不想聊关于‘谢晏’的事,明啄越要聊‘谢晏’的事。甚至,除了言语刺激之外,还要强迫她服从他的命令。那些被忽视的情绪,在这细小的试探中一下子被点燃了。宋诗白‘哈哈’大笑了起来,疯癫的笑容中带了明显的失控,声音却无比的温和的说道:“你这么关心谢晏,想干什么?”
说着,宋诗白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该不会是在与他做比较吧?”
明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一个被精心培养的世家之子居然觉得自己比不上一个自小抛弃的弃子?真是好笑!这可是天下第一等好笑之事!”宋诗白说着,嘴巴咧出一道夸张的弧度,似血盆大嘴,疯狂的笑着。
明啄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的低声笑了笑,道:“听闻谢晏母亲暗通曲款,因而.....”
话未说完,便被宋诗白抓住了衣领。
宋诗白气的浑身颤抖,面目狰狞,厉声道:“一个已故之人,你也要诋毁吗?”
“诋毁?”明啄气笑了,讥讽的说道:“就算你真的不清楚,谢大人还不清楚吗?若非如此,他因何被赶出家门?”
宋诗白猛地举起拳头。
下一秒,喉头一腥,‘呕’的吐了一口鲜血。
“楼主!”
灵娘一惊,连忙上前,推开明啄,扶住了宋诗白。
“快让华姚.....还有千柳宫宫主一起过来。”灵娘吓得险些露出了哭腔。
宋诗白拍了拍灵娘的手臂,气息虚弱的说道:“没事,这贱人太气人了,没顶住。”
明啄心情愉快的,正如这明媚的天气。他温柔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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