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第一反应便是:“跟公主做对的人不是挺多的吗?主要是荣....哦~~”
王厚反应过来,不在作声。
他可不敢跟荣王作对啊。
姜十三无语住了。沉默了几秒,接着道:“此事关系重大......”忽的,她语气一顿,改变了委婉的说辞,直接生硬的警告道:“按我说的做。”
“是。”王厚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同时,用同情可怜的余光扫了一下被白布半盖着的谢大人,心中一阵感慨。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荣王。唉.....可惜了,英年早逝。
然而,被他同情可怜的谢大人并没想有像他想想一般,死后烟消云散。恰恰相反,谢大人正坐在宽阔雄伟的大殿之内,思考着宏大的哲学问题。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该去往何处?
以上三个经典的哲学问题,谢大人一个没想。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以鬼魂的姿态吃饭!
民间有句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现在好想吃东西啊!
世界观崩塌之后,谢晏没有陷入精神困境中,反而陷入了生存危机里。
他发现了,这里有个跟他一样的鬼。但她能吃东西!
啊,从未有过如此深沉的嫉妒!
谢晏盯着镶金螺钿的矮桌子上放着御膳房新做的鲈鱼,馋的忍不住流口水。他看向大殿的某个方向,高声喊道:“国师大人,草民先替你试试毒啊。”
他没有拿筷子,学那黑影,拉着自己的头发,直接用嘴吃。然而,他的半张脸生生的穿过了那道鲜美的鲈鱼以及矮桌子。
谢晏一脸意料之中的坐了起来,死死地看着那道鲈鱼。
忽的,一道黑影覆盖在鲈鱼之上,很快将其消灭干净。
“我去。”谢晏气的跳了起来,直接用脚踩那道黑影,没想到,竟还真让他踩上了!
谢晏喜上心头,正想伸手想将那道黑影抓起来。
却忽然听到一道清丽缥缈的嗓音响了起来:“不纠结了?”
谢晏悄悄的松开脚,挺直腰背,一本正经的回道:“虚假的人生也是人生。只要我觉得真实,那便是真实存在的。换言之,我若是虚假的,余国是虚假的,那国师大人又在算计谁呢?”
“有意思。”姜槐淡淡的评价道。
“这是阿忆少年时说过的话。当时,她有一件无法摆脱的阴影,所有人都让她忽视。但阿忆觉得,那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应该接受。所以,我也一样,接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谢晏说着,眼睛一转,不自觉的跑到国师大人面前,‘嘿嘿’一声,贱兮兮的说道:“如果国师大人好奇‘阿忆’是谁的话,草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让我陪你一起出门。”
姜槐在别人不在的时间,一般都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基本不穿白色衣物。现在换上白色衣物,便代表她要出门了。
姜槐拿下墙壁上悬挂的油纸伞,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你的人生每一个转折点,每一段过往,我都很清楚。‘阿忆’是谁,自然也知晓。”
“那你说啊。‘阿忆’是谁?”谢晏虽然清楚国师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多问一嘴。怎么说呢,就是太无聊,想跟人说几句话。
“我不是宋诗白,不会陪你胡闹。”姜槐淡然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谢晏默默地进一步犯贱,问道:“按照故事的逻辑发展,你算是创世者,也就是女娲娘娘。所以,按理说,余国子民,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都可以喊你一声‘娘亲’。”说到此处,谢晏感情饱满的对着国师大人喊了一声‘娘亲’,并及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儿子想见见世面,陪着娘亲在皇宫里转一转,走一走,尽一尽孝心。”
姜槐虽然知道谢晏是什么德行,但真让她遇见,还是接受不了。头一次,她在子民面前崩坏了淡漠清冷的形象,忍不住吐槽道:“宋诗白怎么了忍受的了你的?”
“应该是习惯了吧。”谢晏没有继续犯贱下去,反倒是温柔的笑了起来。
姜槐如古井一般沉寂的目光中出现一丝微光,寡淡的心情多了些明朗,不由举起手中的油纸伞,低声道:“站到这把伞底下,便可以避开阳光,不用担心被太阳灼烧,从而烟消云散。”
谢晏赶紧站到了油纸伞底下,跟着姜槐的脚步往外走。边走边担忧的说道:“这伞好像遮不了下半身,晒到儿子我怎么办?不会死掉吧?”
永泽宫门口站了二名侍卫,姜槐将油纸伞递给了其中一人,并让那侍卫跟着她。
谢晏被这举动吓得精神紧绷,恨不得将整个身体缩到伞底下,赶紧跟着油纸伞走。
侍卫虽然不解,却还是打着伞跟着。
谢晏入宫次数不多,大多数都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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