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主人也在这儿,黄丫头对他有感情……”新修的眼睛瞄着他身旁的另一个大个子,这个大个子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这双眼睛在黑夜里炯炯有神,英子觉得这双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他是家兴,你们应该在两年前就认识了,他才是黄丫头的主人!”新修拽拽家兴的胳膊,“是不是家兴?你说话呀!”
家兴急忙说,“不,黄丫头真正的主人是她,不是俺,俺只替她看护黄丫头一年还不到呢!”
“好了,赶紧把鬼子丢弃的武器收拾收拾,把它们藏好了,咱们回来再带走……城里鬼子一定听到了枪声,他们一定会安排其他鬼子来调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崔英昌满脸严肃。
“您,您是那天那天救俺的大个子!”吴穷挤到了崔英昌身边,他用崇拜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崔英昌,“您,您是八路军吗?”
崔英昌没有回答吴穷的话,他看看吴穷后面的那个男人一眼,“今天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拜托您啦!”
“俺,绝不会说出去!”吴穷抬起他的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他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崔英昌,“您带上俺吧,俺以后跟着您干,杀鬼子!”
崔英昌还没有回答吴穷的话,吴穷的爸爸急忙张皇失措地摇头摆手,“不能呀,不要,不要!您不要听孩子胡说八道!”
“大叔,俺不可能带走您的孩子,您放心!”崔英昌又把他目光转向吴穷,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是那天在啤酒厂门口杀鬼子的少年?你,很勇敢,但,不能盲干,更不能为了杀一个鬼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看你父亲语气就知道,你是你家里的顶梁柱!”
“嗯,他是俺吴家单传!”吴穷父亲语气沮丧又担心,“家里靠他呀!可是,他性格倔强又冒事,让俺不放心呀!”
“俺看到了,他很勇敢,刚刚他为了救英子而不顾个人安危,让俺佩服!是一个好少年!以后,你一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一定珍惜生命……”崔英昌一边对吴穷说着,他一边把头转向英子,他轻轻喊了一声,“妹妹,以后,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崔英昌语气略带难过与担心,他心里还有好多话要嘱咐英子,他犹豫了。少顷,崔英昌把他脸又转向吴穷和吴穷的父亲,“今儿俺谢谢您父子,英子是俺妹子,以后还拜托您照顾,今儿,麻烦您,把俺妹子带回去吧!谢谢!”崔英昌给吴穷的父亲鞠了一躬。
吴穷急忙摆手,“哪里?今儿又是您救了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们要走了,大叔,英子就交给你们爷俩啦,只是,俺再次拜托您,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崔英昌明亮的眼神落在吴穷父亲的脸上。
“放心,放心!”吴穷父亲向崔英昌使劲点头,“俺谁也不说!”
崔英昌带着新修和家兴急急忙忙消失在黑夜里。吴穷傻傻地站在原地很久,他一直用羡慕的眼神眺望着崔英昌他们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他满脸都是崇拜。
“快走吧!臭小子!”吴穷父亲拽拽吴穷的胳膊,“再不走,鬼子就来了!”
风停了,天快亮了。
第二天早上,英子没有起床,她昏昏迷迷睡着了,睡梦里她梦到了她母亲王氏和她大嫂秋霞,她们在忙活侄子顺的生日,家里来了好多客人,唯独不见英子三哥崔英茂和英子三叔崔耀宏,还有英子三婶扬玉也不见踪迹。
朦胧之间,英子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叶家祖母惊慌失措的声音,叶祖母在喊新丽,她老人家声音很小,“你们快来看看呀,黄丫头腿上有伤,好像擦了一层皮去,血都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新菊从厨房疾跑出来,她向着楼下喊,“祖母,厨房里有白菜叶,好多,好大一袋子呀!”
叶祖母一愣,她急忙忙勾着背上楼,她迈进了厨房,她看到了一个长长的布袋子,布袋子里塞得鼓鼓的,厨房的地面上还有一团水,她急忙伸手往布袋里掏了一把,的的确确是一些快化了冰的白菜叶,叶祖母心里不由抖了一下,她心酸的说不上一句话,她蹑手蹑脚又走下楼。新丽新菊向老人围拢过来,新丽看着叶祖母低垂的眼睛,轻轻说:“祖母,英子姐的鞋子上都是泥,昨天她下班回家时还很干净,俺看到了!”
“嗯,俺知道,俺知道,你们千万不要闹呀,让你们英子姐多睡会儿,待会儿祖母给你们煮白菜叶吃,只是,家里没有油,也没有肉,咳!”
“只要不吃煤渣,吃什么都可以!”新菊扬起她的小脸欣喜地看着叶祖母。
叶祖母全身一抖,她急忙把新菊新丽揽进她的怀里,“孩子们,祖母对不起你们呀!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呀!”
看着叶祖母泪眼婆娑,新丽新菊也抱着叶祖母轻轻抽啼。
“祖母,俺刚刚还要告诉您,新新不在房间里!”新丽抬起泪眼看着叶祖母的眼睛说。
叶祖母点点头,“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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