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梅为何这么爽快答应离婚呢?并且离婚不离家两个女儿都跟着她,庄里人纷纷议论。其实为了能和媳妇离婚成功,这次祥军下了很大功夫。以前提出离婚只是自己直接向媳妇提出,三句话没说双方指责对方种种不是,最后就没有达到目的。要想让鲁梅同意离婚并且还能答应两个闺女都跟着她,这当中要有人劝和。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张姓的族长也是生产队长张启福。张启福是自己亲大爷,他一定不会看着自己这支人脉的“香火”绝了。
利用喝春酒的机会,祥军三次单独宴请大爷和三爷,每次喝酒到最后,他都是泪水涟涟诉苦。这样做事博取老人的同情,以此求得他们能帮助自己。
2月20号晚上,祥军提着两大包东西走进大爷启福的家里。启福住房原来是地主家的,青砖小瓦,连院墙也是青砖砌筑的,宽敞明亮。现在他和自己儿子张祥仁祥信住在一起。“俺大哥,你来啦”祥信见到祥军连忙打招呼。“俺大爷在家吗?”祥军没看到大爷连忙问。“俺大去俺二爷家了,要不我去喊他回来还是你去?”祥信问。“我去找吧”祥军说着转身走了出去。既然他们老哥俩在一起,那我就请他们一起去劝鲁梅,那不更好?找到僻静地方把两包东西分成四包。
启寿家住在中间一排最后一家,两进的院子,自己和老伴住在堂屋。儿子祥庭夫妻俩住在东屋,孙子孙女住在西屋。见到祥军来了,祥庭大儿子小雨连忙拿板凳。祥军给两位老人送上礼物,一人一包一斤烟叶丝和一斤条酥。
寒暄几句后,祥军神情沮丧并不停的叹气,他要装出十分可怜的样子博取两位老人的同情。“怎么啦?是不是被夏书记熊啦?”启福吐了一口烟笑眯眯的问。“那倒没有,哎,俺大爷俺三爷,我也是堂堂几尺高男子汉。虽然没多大本事,可大小也是干部,可我在庄里抬不起头”祥军装出抹眼泪样子。听到祥军这样说,两位老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祥军说的没错。这些年就因为他没有儿子,受到不少冷嘲热讽。“那让你媳妇再给你生个,兴许就是小子呢”启寿劝慰道,“两位老人家,不瞒你们说,年前我领她去医院,检查说她不能再生啦”祥军摇摇头显得十分痛苦。听到祥军这样说,两位老人对视一眼显得都很吃惊,要是真的,那祥军就是庄里第二个“绝户头”啊。祥军是庄里最有本事男人,也是侄孙中最有出息的,换成任何人都不甘心。“那你想怎么办?”启福看着祥军问,他内心已经猜到祥军要离婚。“我、我、我想和鲁梅离婚,俺大爷俺三爷,你二老可得帮我,我不想当绝户头”祥军说完扑通一下跪在两位老人面前哭了。两位老人听了祥军的哭诉心里很不是滋味,也都十分同情这个给张家带来面子的大侄子。“老三,要么你去找鲁梅说说?”过了一会启福看着三弟启寿问。虽然启福是张姓族长还是队长,可在庄里的威望比不上启寿。主要是启寿为人仗义打抱不平,为人和善,邻里有纠纷都会找他说和。
22号下傍晚,启寿拿着他那一尺多长烟袋来到祥军家。看到二嫂坐在堂屋里,就过去拉呱。“侄媳妇没在家?”启寿小声的问,“刚刚还在,可能出去了”张王氏笑笑。对于儿子媳妇因为没有儿子争吵的事,老人内心很清楚。作为老人她不想管得太多,所以儿子媳妇来找自己诉苦,她都是规劝几句而已。“昨天祥军去找老大,想让老大来劝劝鲁梅,他要离婚”启寿叹口气。“他们都是大人啦,我也管不了,随他们去吧”张王氏叹口气。“哎,侄子辈中就祥军有出息,我也不想看到他被人欺负”启寿装上烟丝。这时候鲁梅从门口进来了,她刚刚去找玉红拉呱,玉红告诉她自己也怀上了,两个妇女抱在一起高兴都哭了。
“俺三爷,什么时候来的?我给不倒茶”看到三爷鲁梅连忙上前打招呼。平时三爷很少来家里,这回他来干嘛?他是庄里和事佬,难道我得罪谁那人请他来说事的?没有啊,鲁梅心里嘀咕。“侄媳妇,不用啦,走,到你屋里我们爷俩拉拉呱”启寿对着二嫂笑笑起身走了出去。
鲁梅从里面请老人坐下,倒好茶,自己站在旁边。“你也坐下,哎,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老人看了鲁梅一眼苦笑的叹口气。俗话说宁愿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姻,更何况他们俩还有两个孩子?听到老人这样说再看看老人为难的样子,鲁梅心里知道要说什么。一定是祥军认为自己没怀孕,想要离婚又怕自己同意,去请老人来做自己工作。虽然自己怀孕了,能不能保住谁也不知道,即便保住谁能肯定是儿子?这几年看到丈夫在队里被人嘲笑,她也很同情。想想丈夫才三十多岁,再拖他几年就不好找人给他生儿子了。既然缘分尽了,就不再拖累他,想到这里鲁梅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侄媳妇,我知道你委屈,可祥军他是要面子的人,这没儿子让他直不起腰板啊”启寿摇摇头。“三爷,你别说啦,我同意离婚,不过我离婚不离家,两个丫头都跟着我,呜呜”说到这里鲁梅哽咽说不下去。启寿没想法鲁梅这样通情达理,他呆呆看着她好一会没说话。“那我让他每月给你四块钱,以后要是工资高了,还得多给些,太难为你了”启寿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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