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5月下旬,金黄色的麦穗在风中摇曳,又是一个丰收季。
连续两天乌云密布,
远处还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5月22号下午,刘集公社政府办公所在地走出一位三十多岁年轻人。
他白净面孔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一看就像个中学老师。
他不是老师,也不是来找人办事的,他是在这里上班的。
邱解放,三个月前还是睢陵县政府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
现在是刘集公社青年团书记。
刘集公社认识他的很少,可在县委县政府几乎都晓得这个名字。
他就是老县委书记邱振国的儿子。
而邱振国就是贺方坤父亲隐藏在松树林里那个游击队的邱大队长。
现在他要回到县城参加两个要好同学的聚会。
大学毕业后他与高中两个同学回到睢陵县城。
自己被分到县政府办公室,李副县长儿子李国庆分到教育局,
教育局长儿子郑凯分到县第一中学。
他们经常聚在一起,相互交换从父辈那里听到的消息,评论国家时局。
他们的父辈都是老革命,为新中国成立不但流汗还流血。
作为红二代他们常常为自己得不到提拔重用而发牢骚。
虽然分成两个生产队,见面还是像以往一样,
好长一段时间有人走错地干活。
自从让姜振明当上副队长后,陈金刚清闲多了,每天睡到自然醒。
然后去地里转上一圈回到队部办公室喝茶听小喇叭广播。
坐累听腻了就以请示工作为由去大队找人吹牛套近乎,
调到大队当大队长的愿望他从未放弃。
而他提拔上来的干部能偷懒就偷不能偷就干两下歇三下。
只有姜振明还像老黄牛似的卖力的干活。
看到干部都吊儿郎当的,不少社员也开始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
张祥庭当上队长后,每天是张圩队第一个起床的第一个下地干活的。
有他做榜样其他干部和社员也不敢偷懒,
干起活来个个像小牛犊似的卖力。
就连父亲张瘸子也不好意思待在家里自觉到地里干活。
5月26号下午,参加大队会议回来的张祥庭立即把干部召集起来开会。
最近几天会有一场大暴雨,大队要求动员一切力量抢收麦子。
“从今天夜里就开始割麦,祥礼你带着男劳力负责运输。
祥宏你和我带着妇女还有其他人负责割麦子”祥庭吩咐道。
“大哥,那夜里吃饭怎么办?”
祥礼笑着问,以往到收麦要加夜班队里都会给饭吃。
“让巧珍还有方坤做饭,直接送到地头,吃过就干”祥庭。
他们立即分头通知,巧珍也把煮猪食锅刷得干干净净,方坤弄来柴火。
“祥庭啊,要是真像大队说的雨很大。
那割上来的麦子也来不及碾,堆在一起会发芽的”
老队长看到祥庭把自己担心说给他听。
“俺大爷,这点我还没想到呢,你说怎么做?”
祥庭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
“队里不是有很多竹竿子吗?搭架子,把小麦摆在上面。最上面盖上会好些”
老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俺大爷,这法子不错,我马上去办”
祥庭说完转身跑去安排,老人看着他忙碌背影笑笑点点头。
陈金刚开完会后直到晚上才回来。
喝了酒就准备去找小云鬼混,他把抢收麦子的事给忘记了。
“二爷,队长,有事找你”振明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什么事?”陈金刚问,
“二爷,东边队都忙起来了,他们说要有大暴雨”振明指了指张圩队。
“对对,你赶紧去通知社员,明天一早就下地割麦”
陈金刚吩咐道,振明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天黑了,又闷又热的天气让人汗流浃背。
小陈庄很多社员吃过晚饭后来到围墙上纳凉。
而张圩队社员们正挥汗如雨在割麦子。
就连老队长张瘸子也在社场上帮着把麦子摆放到架子上。
像小强这样孩子也去地里帮着装车拉车。
一直在家带儿子的鲁梅也来割麦子了,到处是一片繁忙景象。
社场猪圈那里巧珍和方坤也忙得不亦乐乎。
两口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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