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3月5号,张启寿领着老伴出去要饭了,
队长父母出去要饭这让很多人不敢相信。
而在这前几天,小陈庄陈春也领着小闺女出去要饭了.
当时大伙都不敢相信,毕竟他是副队长老丈人啊。
祥庭听说父母出去要饭心如刀绞可又没法子。
家里一粒细粮也没了只有几十斤的白芋干,
为了让儿孙多吃几天老人们只好出去要饭。
3月6号晚上,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德宝发酒疯打媳妇呢。
家里本来就剩下不到三十斤的白芋干,
还被德宝弄五斤去代销点换酒喝。
媳妇数落他几句,他借着酒劲打媳妇。
“你不顾家人死活,你还是父亲吗?”
小菊一边护着妈妈一边哭。
“哎呦,轮着你来教训我啦?我让你说”
德宝一边骂一边举起手里扫帚打小菊。
原来在堂屋里小狗一直在哭.
看到父亲打姐姐,他忽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几步摔倒。
又站起来走过去抱着父亲的腿就咬,
“哎呦喂”根本没注意的德宝被咬得叫了起来。
刚要打看到是小儿子,正在哭泣的母女也看到小狗。
儿子会走路啦,我的小狗不是崴子啦,
德宝激动得抱起儿子失声大哭。
小菊和妈妈也哭了,又让小狗走几步,
不一会小狗就在院子里会跑呢。
第二天早晨德宝起来没看到媳妇和小儿子,
原来母子俩出去要饭了。
半个月内小陈庄和张圩队竟然有二十多人出去要饭。
留在家里的人也只靠着水煮白芋干过日子。
即便这样,陈金刚家里还是天天有酒喝,
小麦煎饼一天都没断过。
他的粮食是哪里来的呢?
还是老样子,春节前的救济粮救济款被他私吞了。
不过为了堵住振明的嘴,分给他五十斤小麦,二十块钱和三斤油票。
这些救济粮也不是队长家唯一来源,他还从队里偷弄粮食呢。
队里粮食堆放在队部旁边仓库里,每堆上都有队里盖好的打印。
那印章有碗盆那么大一分两半,一半由保管员另一半由队长管理。
队里一般会组织社员进行定期检查,一般一个月一回。
只要谁动粮食那大印就会残缺,队里就会查是谁偷的。
现在保管员是自己的堂哥,现在家里粮食不够吃。
俩人一合计偷拿仓库粮食,然后再盖上打印。
其他生产队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刚痊愈的朱书记也注意到这情况。
3月17号下午他召开各个生产队长会议商量对策。
商量来商量去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提前分“铺底粮”要么向公社申请救济。
“铺底粮”分配一年两次,第一次是六月十号,第二次是春节前。
要想提前分要请示上级批准后才可以分,
要不然负责人就会被撤职。
再说从腊月里社员就开始预支“铺底粮”,
很多人家半年的“铺底粮”剩不了多少。
要是现在分了,那到秋季分配前还有几个多月怎么过?
年后会议和游行少了,可双方阵营打斗事情时有发生。
为了防止对方偷袭,队里壮劳力轮流放哨,时刻保持战斗状态。
地里的农活就靠着妇女老人干,庄稼长势相当不好。
原来小陈庄和张圩队也打过一次,
后来双方和好并结成同盟,和大队旁边小朱庄对垒。
两个庄子中间隔着睢水河,为了防止对方偷袭,把浮桥给拆了。
双方还是在对岸上相互谩骂,有人涉水过河要打架。
现在去队长去大队部开会要绕道夏圩走那混凝土大桥,
还要带着几个民兵才敢去。
“书记,高作大队这几天又开始操练,我估计要和我们打仗”
陈胜利看到朱书记态度有些动摇连忙提醒。
高作大队就在石墩大队北边,312国道南边,
去年11月份就和石墩大队干上了。
“要打你们去打,社员肚子都吃不饱怎么打?
地里草都比麦子高,夏季吃什么?”小刘庄队长气呼呼嚷着。
“你就知道种地种地,你这是想当逃兵”陈胜利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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