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夜晚,等到大憨醒来出去看看天上的星星,快到三更天。这时候守夜不会让自己出去的,大队长你现在怎么样啦?明天一早我送饭给你吃。大憨一边想一边朝家走去,此时他显得那么无奈。
躺在地上大队长疼得实在受不了,想哼哼几声又怕被人听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去找游击队也不清楚。要是去了,游击队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再等会吧。想到这里他想换个姿势可是伤口疼痛让他全身打颤。伤口处已经化脓,引来不少绿豆蝇,不大土地庙里弥漫一股腐肉恶臭味。要是明天没人来救自己,自己的生命就将在这土地庙里终结。
话说大憨一夜都睡得不踏实,眼睛一闭就出现大队长样子。把大队长藏起来是做对还是做错啦?一旦被发现轻者是被庄主撵出庄子四处流浪,重者被抓去坐牢杀头。看看熟睡的媳妇和儿子,大憨内心有些内疚。可是既然已经染手啦,那就索性做到底,要是共产党得天下,那我就是大英雄。到时他们还不奖励我,给我十亩八亩土地,说不定还给我不少钱呢,想到这里大憨傻傻的笑了。
9月7日,天刚蒙蒙亮,大憨就起床,“你给我熬点米粥,我等会回来吃”大憨边朝外走边给媳妇交代。此时庄里一片寂静,偶尔会有几声狗叫,以后要都能这样不打仗多好…。
喂好牛大憨朝家走去,此时天已经亮了,水井旁边有人排队挑水。门洞里传来吊桥放下的响声,忙碌的一天开始啦。大憨趁着媳妇没注意,把一碗米粥倒进早就准备好的罐子里。然后假装自己喝完的样子,看到媳妇拿来的野鸭蛋,他十分高兴。鸡蛋鸭蛋都是补气的东西,像大队长受这么重的伤更需要大补。将东西放好,大憨?起篮子走出家门,他要在大伙都出去前赶到松树林。
还是不能直接朝松树林走,向东走到大堰上看看没人然后向北。走到拐弯处他又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折向西。虽然已经是秋天,可是天气还是闷热。距离松树林还有几十米远大憨站住,他假装解手的样子四下看看,除了芦苇和高粱发出响声外没有什么异样。大憨这才放心走进松树林快步朝土地庙跑去。
大憨来到门口放下篮子提着小米粥的罐子就要进去,一股恶臭味传来。让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呕吐起来,早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吐了一会感觉好些,大憨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罐子走了进去。嗡,几十只苍蝇飞了过来,大憨走到大队长跟前,看到他脸色通红,知道他又在发烧。哇,幸亏转脸快要不然就吐到大队长身上,大憨又吐了几口。慢慢适应屋里的味道,“大队长,我来了,吃饭啦”大憨走到大队长身边想将他扶起来坐下。可大队长哎呦一声疼得脸都变形了,原来大憨抱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老乡,你去找游击队了吗?”大队长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我昨天下午就去啦,第一道岗哨让我过去,第二道根本不让过”大憨感觉十分愧疚。找不到游击队自己就没救,幸亏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要不然被日伪军抓住早就死掉。“我伤口化脓啦,要不了多久就会感染到里面肠子,我没救啦,你以后别来会被人发现连累到你,谢谢你”大队长一行眼泪流了出来。“这可怎么办啊?你别吓唬我,你是好人,土地爷会救你的”大憨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喂你,不吃饭不行”大憨抹了把眼泪。大队长躺着,大憨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苍蝇在屋里四处飞舞。“庄里没什么动静吧?”吃好了大队长舔吧舔吧嘴唇问。“还好,快要收庄稼,到时他们会到这里”大憨指了指外面庄稼。“那你就别来啦,会连累到你”大队长握着大憨的手。“你别说话,我先去弄点药给你敷上,然后再想法子去找游击队”大憨给大队长擦去眼泪。大队长没说话笑笑点点头,他知道这伤口不动手术是没法子救他的命。“还有,你不能叫,刚才我离老远就能听到你叫声,要是被人听到就坏事了”大憨擦把眼泪。“你给我找个木棍,找粗点的”大队长,大憨点点头走了出来,不一会找到一根松树枝。“我去弄点水来,渴了你就喝,我不能在这里陪你,要是被人发现就坏了”大憨解释道。大队长笑笑,吃了些小米粥感觉好些。
大憨走出松树林沿着刚才走来的路往回走,快拐到东西大路上时候看到几个人向这边走来。他连忙走到河边装出割草的样子,来人还是陈金标陈三和二愣子他们。“大憨子,你不喂牛在这里干嘛?看到什么没有?”陈三认出是大憨子跑过来问。“大黄牛不想吃草,我就过来割点嫩草喂,你们这是?”大憨举了举手里草解释道。“我们出来寻找游击队,你忙吧”二愣子说了声跟着陈金标朝南走去。哼,你们也是财迷,二鬼子都搜几遍,要是有游击队还轮到你们?大憨起身朝庄里走去。
回到牛圈两天没打扫,牛圈地上都是牛粪,这要是被东家看到一定挨骂。大憨拿起铁锹开始打扫,有什么药可以救大队长呢?附近只有乡公所街上有药铺。想去药铺卖药要维持会会长写条件才可以。何况自己想买的是治疗枪伤的药,那不是明显告诉有人受枪伤了吗?不行不行,一边想一边干活。对啦,张王氏不是看病的先生吗?平时谁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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