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啊叫声。要不是嘴里含着木棍他的叫声能传出一里路远。大憨看到伤口里喷出浓血落到地上,发出阵阵恶臭味。“大队长,你挺住,我给你抹白酒消毒”大憨几乎哭出声来。他也是爹妈生肉长的,他也知道疼啊,要是一般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啊。大憨颤抖双手拿着棉球蘸着白酒在伤口上抹。每抹一下,大队长身体就颤抖几下,而大队长咬住木棍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伤口四周都黑了,用力一弄有些肉都掉落下来,这些肉都烂了,不清理干净抹上药也没用。一不做二不休,大憨牙关紧咬牙关,掐住腐烂的肉拽掉。再看看大队长全身是汗,刚才还发出吱吱声音的嘴里已经没声响,大队长疼得晕死过去了。大队长,这是逼不得已啊,你就忍着点,大憨一边哭一边清理,最后把膏药敷上。拿起大队长衣服想给他裹上,上面都是浓血。算啦,用我的小褂吧,这可是春天时候媳妇给自己做的。收拾妥当,趴到大队长鼻子跟前听听,大队长还喘气。夜里天气很凉,大队长躺在地上更凉。我再去弄些芦叶子铺在地上,顺便到河里把大队长衣服洗洗。大憨把地上污物清理干净,然后去河里洗衣服。不一会大憨抱来芦叶铺在地上,把大队长拽到芦叶上。土地老爷,我得罪你老人家啦,你要是生气就对我吧。求你保佑他活着,他是好人啊,大憨跪在地上给土地爷磕头。
这松树枝的烟还真有效果,苍蝇不敢进屋只能在外面飞舞。大憨又弄不少松树枝,屋里顿时弥漫清香味的烟。刚才一阵操作让大憨累得不轻,他靠在墙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大队长苏醒过来,伤口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虽然老乡给自己上了药,估计肠子都感染不动大手术是没希望的。想到这里大队长叹了一口气,伤口的疼痛让人轻声叫了起来。“你醒啦?感觉好些没?”大憨听到大队长呻吟声连忙上前问。“好些了,老乡,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大队长握着大憨手。“我叫贺富贵,庄里人都叫我大憨子”大憨腼腆的笑了笑。“我叫邱振国,你就叫我老邱吧,以后你别再来啦”大队长恳求道。自己是将死之人,可不能再连累他。“没事,我会趁着没人来看你,这里是水,要是渴了你就喝。明天我再去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去找游击队”大憨擦去大队长脸上的汗水。“好,要是还是过不去,你帮我找个人,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外号叫麻雀。不过你不能大声喊,他会说麻雀不如喜鹊好”大队长喘着粗气。“麻雀”是小姜庄线人的代号,对方要是听到会主动找大憨,那样线人就会想方设法通知游击队前来救自己。“好的,我先去看看,要是过不去再说”大憨挑了挑油灯捻子。“你回去吧,要不然你家里人会找你的,我在这里没事”大队长笑笑。是啊,自己是出来找兽医的,回去晚了,守夜的人问起也不好回答。他把大队长衣服拿到屋里,然后看看就走了出去。四周黑乎乎的,不时传来猫头鹰叫声,再加上呼呼的风声,甚是吓人。
大憨来到城门外,叫了几声,在城楼上睡觉的陈三不情愿放下吊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小三嘟哝道,“那兽医出去啦,我等,最后还是没等到”大憨陪着笑脸解释道。走过吊桥进了门洞,眼前一个黑影拦住大憨的去路。
“二老表,你在这里干嘛?”看到是张瘸子大憨笑着问,他又不是护庄队的,怎么在这里?“别问我,你去哪里啦?”张瘸子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同时捂住鼻子。哎呦,我忘记洗干净了,看到张瘸子举动,大憨吓出一身冷汗。“我、我去找兽医啦,没等到他,我就回、回来了”大憨结结巴巴解释道。到底是做贼心虚,人家还没做什么就心慌了。“黄牛吃草好好的,没病啊?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张瘸子继续问。坏啦,大憨子全身发抖,这要是被他追问知道自己藏大队长,那还有命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为上计,反正你是瘸子追不上我,等到明天你再找我,我死不认账你也怎么不了我。想到这里大憨撒开蹦子就跑,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看到大憨跑了,张瘸子更加相信他有见不得人的事,会不会是那天夜里他不但看到游击队还亲眼见到他们?见到的那人是不是大队
长?难道他把大队长藏起来啦?从他借白酒、跌打损伤药,到身上有血腥味再到这恶臭味,可以断定大队长是他藏的。并且大队长已经受伤并且伤势严重,不能惊吓他,否则会坏事。他会把大队长藏在哪里呢?高粱地松树林都被二鬼子搜查过,没找到大队长啊?还有那极其重要的文件又在哪里?一定要找到大憨问个明白,然后再去通知游击队来救人。去他家找他?估摸他也会猜到我去找他,他不会去家的。还是去牛圈等他,估计他会在堆放牛草小屋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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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