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辞早在听见两人声音后,便躲到了屏风后面,单君临一踏入书房,便察觉到房内有人。
“辞儿?”
谢含辞探出头,努努嘴道:“王爷怎知是我?“
单君临见谢含辞努嘴的模样,轻笑起来:“本王的书房,他们可不敢进。”
谢含辞走到单君临面前道:“刚听到王爷和方修说话,等会儿是要去刑部吗?”
单君临点点头道:“昨日父皇下了一道口谕,让我今日去刑部协助调查关于宋成印一案。”
谢含辞点点头,略带失望的语气道:“好吧,本来还以为今日可以和王爷去城外逛逛呢。”
单君临摸了摸她的头道:“无妨,辞儿想去逛,我们便去,今日我也本就打算先去刑部将父皇的口谕传下,至于宋成印那边,冷冷他,说不定倒时候还能套出更多的东西来。”
听罢,谢含辞便转身又去屏风后拎了一个篮子拿到桌上,打开食盒,立面是一叠精致的荷花酥。
“这些都是辞儿做的?”
谢含辞点点头,道:“王爷快尝尝。”
单君临原先是不喜欢这种甜腻的糕点的,但他拿出一块荷花酥到嘴里后,发现这糕点不似寻常糕点般甜腻,反而能吃出荷花淡淡的清香。
谢含辞眨巴着眼睛问单君临道:“王爷觉得如何?”
单君临点头道:“辞儿做的这叠荷花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谢含辞就像得到了糖的小孩,眼睛更亮了,道:“我知道王爷不爱吃甜腻的食物,但是辞儿也只会做些这种简单的糕点了,我想让王爷也尝尝我的厨艺,所以在做这荷花酥时,少放了蜜糖,但多放了荷花捣成的泥,没想到最后做出来味道还不错。”
单君临牵起谢含辞的手道:“能尝到辞儿亲手做的糕点,我很是欢喜。”
“那我以后多给王爷做做。”
单君临宠溺的摸着谢含辞的头道:“好。”
因为书房门没关,方修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两人这般谈情说爱的画面。
单君临的指尖尚未从谢含辞发间收回,方修已慌忙背过身去:“属下这就去备车!”话音未落便逃也似的消失在廊柱后。
谢含辞耳尖泛红,忙抽回被握着的手:“王爷该启程了。”她将食盒往案上一推,青瓷盖滑开时露出底层暗格,“这是宋成印狱中供状的誊抄本,我已经给阿兄看过了,阿兄说其中三处银钱数目对不上。”
“不愧是无间楼,竟比刑部还快。”单君临抽出一张洒金笺,墨迹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南疆密写药水?”
“阿兄说刑部有人手脚不干净。“谢含辞指尖点在最后一行小字,“每月初七往城西送米粮的车队,押运的却是...羌活?”
窗外忽有疾风掠过,单君临袍袖一卷将人护在身后。雕花窗棂“笃“地钉入三支弩箭,箭尾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方修破门而入时,正见自家王爷从廊柱上拔下箭镞,箭头发黑,显然是被人淬了毒。
“是乌苏狼骑的鸣镝。”谢含辞扯断裙裾为他包扎,指尖触到腕间狰狞的旧疤,“王爷当年在北境...”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单君临反手握住她发颤的指尖,目光扫过箭身上缠绕的紫藤萝纹样,“备轿,去刑部大牢。”
本章完